白川橘出去端個藥的時間,病床上已經沒人了,隻有一張紙條孤零零地躺在被子上。
橘哥,趁現在中也開心,我想把時間定格在這——星野幼淺
白川橘:……這是何等扭曲的世界觀!
幸好那個叫太宰治的小鬼提前把這件事告訴了他,讓他別擔心。
與此同時。
星野幼淺恍惚站在原地。
他麵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海,瞳孔渙散,像是在等待著什。
太宰從海冒出幾個泡,又打了個旋兒漂走了。
怎每次都能看到太宰在跳海……衣服真的夠換嗎?還是隻穿一套?
幼淺回神。
中也的聲音從老遠的地方傳來:“混蛋太宰!去死吧!”
……生氣的中也啊。
原來中也說的報複是真的報複,兩個人天天吵吵鬧鬧有意義嗎?
不過隻要是中也就有意義了吧。
星野幼淺下意識摸了摸左眼,接著朝據點的方向走去,不想打擾他們交流感情。
他跨上據點停著的機車,向橫濱最偏遠的地區駛去。
在一間外表破敗、打滿補丁的房子麵前停下。
走入門中,才能看見這真實的樣子。
稱不上豪華,也沒有活人氣息,四麵牆瓦白。
在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張床。
床也類似於病床,一切都是蒼白的。
————但這些都比不過榻上人的麵色慘白。
正值夏天,但厚厚的棉被裹著其人,褥下露出電熱毯的線,連枕頭都是柔軟的絨做的。
病榻上的人還帶著心跳儀。
旁邊的針頭泛著冰冷的光澤,連著一瓶瓶安眠劑,蓄勢待發的衝著蘭堂。
幼淺從旁邊的玻璃櫃中抽出一管針劑,打進蘭堂的手背中。
他平靜地等待蘭堂的醒來,沒有發出聲音。
連眼睫都快結霜的青年在42秒後,睜開了雙眼。
“心跳的速度又慢了,上次用了40秒,這次用了42秒。”幼淺垂著眼把手中的計時器關掉。
“沒關係的……我本來就應該是一個死人了,活下來已經是一種極幸之事了。”蘭堂把自己縮在被子,“對了……感謝你給我準備的如此溫暖的房間,盡管還是好冷啊。”
好冷啊仿佛成為了一種魔咒,纏繞在如今的蘭堂身上。
“在你徹底因為過慢的心跳死亡前或我找到治療方法前,去找魏爾倫吧。”幼淺把這一次的時間記錄下來。
“親友……不知道他怎樣了,在那兩個幾乎可怖的小孩差點殺死我時,我就明白親友一定會來橫濱的。”
蘭堂好像看見了什,露出怔愣的微笑,像是聆聽上帝的狂教徒。“或許是現在,或許是將來,他絕對會被他們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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