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想說的嗎?”
獄寺隼人是被你帶點威逼利誘的方式騙過來的。你當時和他說的是,如果不來參加會議,那這件事隻能詢問田綱吉了。
現在,他靠坐在椅背上,雙腿交叉擱在會議桌麵上。在聽完你問的話後,他皺著眉不耐煩地“嘖”了一下嘴,看向你的眼神中也帶了絲敵視的意味。
你心好笑地猜測,要不是田綱吉坐在邊上不停地安撫他,這會兒會議室恐怕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了吧。
獄寺隼人的問題比川了平要嚴重的多。他可能涉嫌校園暴力。盡管受害人背後受襲,並沒有看清襲擊者是誰,但他有抽煙、攜帶炸彈入校的前科,且在活動現場搗亂是事實。因此,如果直接上報至學校,獄寺隼人可能在調查之前就會被開除。
不過,考慮到演出中的意外可能都與reborn有關,為了保險起見,你並沒有立刻將這起事件呈報學校。這也是你會召開會議的原因。
並且還是在沒有老師在場的情況下召開的。
而除去事件本身的真相外,獄寺隼人的態度也很成問題。
你能理解他因家庭原因養成了古怪的性格,但在這種情況下,多多少少也應該要配合一下吧?
你實在無法對問題學生抱以耐心的態度。既然到現在都不肯配合,那你隻好拿出殺手了。
你冷眼看向田綱吉:“田,請你說一下自己知道的情況吧。”
田綱吉當然什都不知道,他也隻是在上台之後,才發現魔鏡換了演員。這會兒,他被你點到名時,猛地臉色一變,摸著鼻子不知道該說些什。
前天學園祭結束的時候,他倒是要找你的,不過當時你板著臉,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可能嚇到了他,並且直到這次會議開始前,你也持續著拒絕溝通的態度,所以他要是想說些什和事故有關的話,也隻能放在會議上講。
你是故意的,甚至帶了點挑釁的意味。你知道他既然是私下找你,那一定都是不想在公開場合說的話。可是一想到reborn做出的事情,你又不能拿他怎樣,便隻能用他的徒弟出氣。
你覺得自己現在有點變態。但看到小朋友為難的樣子,又覺得心情舒暢。
田綱吉盯著你好一會兒,才幹巴巴地起身,向你行了一個最敬禮。
“對不起。”他對你道歉。
你對他的歉意感到莫名其妙,你隻想了解情況,並不是想要一個道歉。
說到這個,你突然想起在演出過程中,對方似乎也曾通過無線和你道歉。不過那時候你正忙著解決這場意外,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當時好像是直接掐斷了連接讓對方閉嘴……?
所以,為什要道歉。
現在反而是你有些尷尬,就像是被戳漏氣的氫氣球一樣,不上不下地慢慢往地上飄。
你沉默了片刻,歎了一口氣,忽然感覺有些心累。
“現在並不是讓你道歉,不是在追究誰的責任,要誰來負責。而是希望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發生的,在整場活動中,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紕漏,才會造成這樣重大的事故。”
你再次向大家解釋這場會議的目的:“如果我們可以清楚問題出現在哪,並且加以調整改進,就能保證之後不會再犯。所以,大家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了。”
“是……這樣啊。”田綱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確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不過,獄寺一定不是故意的。”
被突然點名的獄寺隼人愣了一下,像是剛剛從夢遊中回魂一般,驚訝地看著小朋友。
你原來就不是想為難田綱吉,便趁機將焦點重新引向他。
“獄寺同學,那你方便說一下嗎?”
“其實,也是那個叫poter的男人……現在想想,這個人真的很可疑啊!”獄寺隼人遲疑了片刻,突然憤恨不平地一拳砸寫會議桌。
“poter老師具體是怎和你說的?”
他收斂心神,慢慢回想。
“當時,魔鏡演員有事不能出演,那個男人問我願不願意參加這場話劇表演。”
所以,原本就對田綱吉忠心耿耿的獄寺隼人,選擇代替魔鏡原定演員,參加這場活動。
你甚至能想象出來,這家夥在聽說可以與自己的十代首領共演時,會有多興奮。
“那妝容……?”
“對不起,是我替獄寺同學畫的,當時沒有立刻找社長確認,是我的失誤。”妝造組的一名成員突然起身。
你認真地思索了片刻,有些無奈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所以,是poter老師讓獄寺同學出演魔鏡的,獄寺同學便去找化妝師,等化完妝後就直接上場了?”
疏忽確實有,但這倒不能完全怪他們了。一所正常的學校內,哪會發生這種演員被敲暈掉包的事情。即使是在商演過程中,也很少會往陰謀的方向去想問題,畢竟這種概率實在太低了。
你被reborn氣地想笑,要是他在場,恐怕你也忍不住要去質問,沒法給他麵子了。
“那台詞呢?”你繼續問,“上場前看過台本嗎?”
獄寺隼人的眼神有些閃爍,當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問題後,便再也沒了之前對你的敵視。
“那個男人說,讓我自由發揮。”
“所以,你也完全沒考慮到,這是一場團隊項目,你是要和其他演員合作的,是需要事先溝通的嗎?”
他緊縮著眉頭,似乎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慢慢坐正了身體。
你還得記著給poter這個所謂的“大前輩”一個麵子,免得一口大鍋扣到校長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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