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半身暴露，隻能下意識地後退，可還是被擊中了，我隻看到了刀疤臉的刀速奇快，一片白茫茫的刀光映襯著雪色。一側的熊康單手握刺，朝著刀疤臉紮了過去。

    刀疤臉早有防備，側身躲閃的時候，伸手對準了展昭就是一匕首，展昭朝後倒下，我驚呆了，展昭身上觸目驚心，他的腕子、胸口和大腿上已經傷痕累累，血液順著胳膊肘淌了下來。

    隻是一招，便傷了一人，幾乎三個鬼門人全部有傷在身，三拳六腿可能真的抵不過一人。

    我沒想到的是展昭甩了甩胳膊上的血，往胸口抹了一把，哈哈大笑，說道：“痛快！再來！”

    說著，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地衝了上去，他很聰明，以快腿進攻，側麵熊康更是攻擊其下盤，而龍小槍腹部中刀，一手捂著肚子，身子不斷地朝著刀疤臉的視線盲區挪動。

    這一時，打得刀疤臉隻能後退，我覺得刀疤臉應該是經曆了很多場戰鬥，他很會保存實力，而且一直在尋找鬼門人的破綻。

    僵局並沒有維係多久，刀疤臉的選擇是幹掉受傷最輕的展昭，摟草打兔子幹掉腹部中刀的龍小槍，最後收拾胳膊插著匕首的熊康。現在的關鍵在於誰的體力先耗盡的一方勢必要輸，刀疤臉的體力也在飛速下降，他不但要保持高度的注意力集中，還得防止龍小槍的偷襲，畢竟他是近戰的專家。

    刀疤臉做出了選擇，他不退了，朝著展昭猛衝一步，匕首朝前一刺，而展昭也出手了，匕首紮進了他的胸口，展昭的這一拳也砸在了刀疤臉的臉上，熊康的一刺被刀疤臉預判躲過，這一拳他後退數步，龍小槍已經趕到，他的拳也出去了，刀疤臉也知道身後龍小槍的存在，他想低頭躲過，順勢攻擊，匕首反握，胡亂地一刺。

    龍小槍的攻擊很詭異，他略一彎腰，手從倒退而來的刀疤臉腋下穿過，一拳砸在了刀疤臉的脖頸上，之前我從未聽龍小槍喊過，這一次，他大喝了一聲。

    刀疤臉直挺挺地被砸倒在了雪地，濺起的雪花煞是好看。熊康的刺也再次刺出，我以為會刺穿胸口，卻是抵在了刀疤臉的咽喉。

    刀疤臉的匕首掉了，痛苦地捂住了脖頸，這一拳應該是致命的，但龍小槍控製了力道，即便如此，刀疤臉的脖頸瞬間便腫成了大脖子。

    展昭踉踉蹌蹌一步跪倒在地，我急忙衝上去扶住了他，看到傷口，我鬆了一口氣，這匕首紮在了肩部下一點的位置，血雖然一股股地往外冒，但不至於死。

    兩個鬼門人想上去扶住兩人，強叔說道：“怎了？鬼門人打一架連路都走不動了嗎？”

    展昭聞言，輕輕地將我推開，掙紮著站起，一步一步地朝回走。熊康收了短刺和龍小槍看了身後的人一眼，轉身回來了。

    對方的人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三人，回了車。

    瘦高個的麵色很難看，強叔卻不給他這個機會，說道：“願賭服輸，承讓了，我們帶了醫生，要不要給你們看看傷，兔崽子們下手有點重了。”

    瘦高個說道：“好意心領了，你們越界這件事兒不算完，我們會來找西境鬼門的，希望那時候，你們還有能站著和我們說話的。”

    就在這時，從後方雪原揚起了一陣雪花，一隻狼帶著六七隻牧羊犬過來了，跑近之後，其他牧羊犬哈出了一串的白氣，圍著瘦高個很親昵的模樣，唯獨那隻狼走到了我們兩幫人的中間，威脅地半張開嘴，鼻孔噴出了一道白氣。

    我第一次見到狼想尋求報複的表情，時至今日我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