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家老大的話讓我著實詫異,這大概就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吧,在我看來,醉藍所畫比起桃枝和石頭要好看得多。
“這幅畫奇怪在本無名氣,卻用樟腦皮保護著,大家的作品被蟲咬了,也沒保護周全。”奎家老大接著說道,“天養兄弟,這是你們在同一個地方找來的吧?”
銀天養說道:“哈哈,是的!不過我知道,這畫很明顯嘛,這不就是軍閥養的小妾每天就看著一地的土,想著啥時候能回城去,所以,沒事兒幹畫著玩,這軍閥看著那,就一個女人,肯定寂寞無比,小妾給他畫一個美女,那自然懂男人心思的,自然要好好保存。”
我差點沒噴出去,但仔細一想,還真就有這個可能。這個推理還真是正確的
銀天養見奎家老大看完了,一把拉開了門,說道:“老奎,咱們劃拉一下價格吧?”
奎家老大一聽,這是來賣畫的,一下來了興趣,說道:“哎呀,天養兄弟,你早說呀,可把我饞壞了。”
說著,到屋的茶歇上泡起了功夫茶,奎家老大說道:“先說醉藍的吧,她雖說不是名家,但是勝在民國的,保存得還完好,這東西遇到不懂行的還是可以賣點錢的,但在我這嘛,一平尺最多給三百,這也就是三平尺,我給你按四平尺算,也就是個一千二咯。”
銀天養還沒說話,隻表現出了一點點不快,奎家老大馬上說道:“我這說吧,我隻看上了金農的這一副,至於醉藍的,你要覺得低,那你帶走,我想整個鬼市都沒有比我高的。”
銀天養也不糾纏,說道:“那金農的呢?”
“這畫嘛,真倒是絕對的真,但保存的實在是差點,金農的畫一平尺現在十五萬,這個三平尺多一些,按理說價值五十萬,那價值就”
“三十五萬。”突然,我們身後響起了一個女聲,我太熟悉了,奎家老二不知道什時候進來了,她坐在沙發的角落幽幽地說了這一句。
銀天養一個激靈靈,他馬上說道:“老奎,這個東西,我不賣了。”
奎家老二走了過來,她穿了一身高開叉的紅色長裙,要知道在這個年代,這種裙子在西境根本穿不住的,那走到街上,回頭率百分百,她靠在櫃台上,大腿直接靠在了銀天養身上,說道:“你剛才說什來著?難道天養掌門是嫌棄我給的價格低了?”
銀天養玩命給我使眼色,我忙說道:“哈!奎掌門,這個價格屬實有點低,我這寶貝拿出去怎都價值四十萬往上。”
奎家老二笑眯眯地看向了我,突然,銀天養叫了起來,吼道:“賣了!賣了!我們什關係,熟得不能再熟了。”
我再一看,奎家老二正捏著銀天養的命根子,她轉過頭,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
“那必須的!”奎家老二這才鬆開了手。
銀天養逃也一般地跑到門口,他衝奎家老大說道:“老奎,你盡快打款,對了!還有那副醉藍的錢也一起轉,你耽誤三天,我就要利息了。”
奎家老二理了理頭發,輕咬嘴唇,朝著銀天養款款地走來,銀天養跑得飛快。
出了門,我走了過去,銀天養說道:“晦氣!快走!”
我說道:“天養哥,你這是故意放給奎家老二的吧,人都說銀天養風流無度,今天我是大為改觀呀,你才是癡情種子,為了曾經的女人那是一把十幾萬,眉頭都不帶皺的。”
銀天養愣了一下,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說道:“嗨!奎家不容易,能幫就幫一把,咱爺們差過錢嗎?”
“天養哥,你不如大大方方地賣個人情,豈不是更好?”
“我不想讓奎家老二心有負擔,她別以為我對她又動心了,那我才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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