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越是這說，我越是擔心，感覺這家夥要出事兒。

    我說道：“那你放開了奪權，剩下的你都可問我。”

    掛了電話，我閉上眼睛，我想著今天放在殯儀館門口的家夥事兒，麵有砍刀，有匕首，這些家夥事兒雖然常見，但西境人可不拿這些東西，大家都是江湖人，靠得是拳頭，動家夥事兒那就是拚命，在那個年代可能有，但和平時期，需要這個配置嗎？

    當然，也可能是金元寶沒做過掌門，他安排了所有人帶家夥事兒，這家夥沒腦子。

    那銀元寶和銅板誰才是背後的黑手呢？還是兩人都是，那荔枝是棋子還是也有參與其中呢？

    第二天，探道消息，鹽王紀天縱收購了金鋪在喀什的新店鋪，並且承諾使用金鋪名頭三年。滿春院何潔歡收購金鋪在西境北部一個城市的店鋪，甚至連人也一並收了。

    我拿起電話，撥給了紀天縱，“老紀，你這個事兒不地道。人還沒下葬，你就迫不及待了嗎？人血饅頭好吃嗎？”

    紀天縱聽著我罵完，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要給我打這個電話，金鋪本就是背叛江湖的門派，另外，我如果不收購，別人也會收購，如果金鋪現在想要，我原價可以奉還，我的江湖道義是暫替保管，如果金鋪從此一蹶不振，那我算是給江湖留下了一點念想。我多說一句，即便是我想吃了它，我違反了江湖的哪一條規矩嗎？掠食沒有對錯。”

    他的話讓我沉默了，的確，似乎從道義還是江湖規則來說，他都沒錯。可我覺得江湖不該是這樣的，應該在此時，大家都伸手拉一把。

    在西境曆史上，曾經是西境四十七門，在漫長的歲月，一場入侵戰爭，八門滅門，連後續的學徒都死完了，隻能從西境抹去，和平年代剛開始，最困難的歲月，有的門主餓死，有的門主離開了西境，將最後的手藝帶走，有的被大門派吃掉，至今隻剩下了西境三十六門，難道又是一門要在西境滅絕嗎？

    鬼門真的適合做西境三十六門門主嗎？

    我不是第一次對江湖產生疑惑了。

    李靜見我臉色不好，說道：“我們回霍爾果吧，這的事情，咱們真的沒必要管。”

    我站起身，說道：“能不能做點吃的，我去買點酒，想喝了。”

    說實話，此時此刻的我已經想放棄了，除了心灰意冷，我沒有更多的感悟，我就算將來有一天，成了千眼一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我又如何能讓江湖回到我心的那個模樣。

    我買了酒上來，一口接著一口地喝。

    “江湖，與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以為它雖然有瑕疵，但大部分是好的。我好像錯了。”

    “我到底在為一個什東西努力？”

    “洪老爺子再差，咱們用的金銀首飾可都是人家放棄了利潤給江湖的，就沒人管管了嗎？”

    “你大爺的江湖！”

    很快，我醉了，我隻記得我躺到了沙發上，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在床上，我居然什都沒穿，而我旁邊居然躺著李靜，我嚇了一跳，急忙在被子小心地打量著她，我鬆了一口氣，她穿著睡衣。

    那昨晚我們有沒有發生點什呢？

    該死，真的喝多了，什都不記得了。

    李靜醒了，我一把捂住了被子，說道：“你昨晚沒對我怎樣吧？”

    李靜愣了一下，反而壞笑道：“你覺得呢？”

    “你不會那樣做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