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在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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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被當眾挨了響亮的一記耳光,這不僅打在臉上,更是重擊在他驕傲跋扈的心上,顏麵盡失,痛徹心扉。
這可是舍生取義的時代,為了麵子羞憤難當,喋血當場多的是!
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癡傻討巧,人畜無害,加上陛下的寵愛,朝野之人,幾乎人人喜歡。
朝中大臣的這種喜歡,如同見到一隻漂亮萌化的小狗那種,或者皇帝陛下喜歡某個物件也多看了一眼,和欣賞無關。
當然,女人緣更好了。
不僅長得孔武漂亮,加上身世顯赫,身邊不乏鶯鶯燕燕。
如同動物求偶,雄性又漂亮,又有力量再加點跋扈,這就足夠了,哪怕這個野獸腦子裝的全部都是屎。
此刻胡亥半邊臉紅腫,連牙根都有所鬆動,麵容扭曲猙獰,如同受傷的野獸,血紅的眼珠凶唳的轉動著。
挨打之後第一時間直接去告禦狀,盡管更丟麵子。但幻想著嬴政能為他做主,甚至直接把夏昊的家抄了也不一定。
如此這般,這一耳帖子雖然丟人,但也是大賺特賺,不僅收回賭輸的彩頭,夏昊的一切都是他的。
正在幻想間,趙高匆匆跑出來,陛下不僅不見,而且還要讓他禁足一個月,天天背秦法,練書法。
“師父,這可是我挨了打?!他還咒我娘死,怎不罰他,卻要罰我禁足?!”胡亥委屈的上躥下跳,“父皇不為我做主,師父也不為我做主?”
“你父皇說,你的修為比夏昊高,挨了打卻還有臉告狀?。
夏昊也被罰了。罰俸祿一個月,抄寫秦法一百遍。”
趙高背著手,半仰著頭看向天空,喃喃道,“唉!你沒事惹這個夏昊幹嘛?他可是朝堂上下的紅的發紫……
我看隻要這個夏昊存在,你會被你父皇消弭於耳,慢慢遺忘的。”
胡亥自幼在宮長大,哪怕再愚蠢,耳濡目染之間也深知,一旦失去了父皇的寵愛,自己啥都不是。
心中像被重錘擊打了一番,一股血氣直衝大腦,狂躁心像被毒蛇啃噬一般,撕裂般痛楚。
如同被刀麵扇了一巴掌啊,火燒火燎般的疼痛,漣漪般放大,連耳朵都產生幻覺版轟鳴!
幸虧是武宗修為,若平常人,半邊臉怕已粉碎性骨折。
胡亥怒氣衝天的回到府中,在巨大的煞氣和威壓之下,身邊的鶯鶯燕燕女子紛紛遠離,瑟瑟發抖。
胡亥如同受傷的凶獸,斜著眼睛四下打量中,看向四下躲避的美姬丫鬟,更是怒不可遏,手指指向一平素相當喜愛的美姬。
“你,杵在哪兒作甚?還不用冰袋給老子敷敷?”
美姬如同被冰冷的嗜血的巨獸盯上一般,差點肝膽欲裂。
哆哆嗦嗦取過一個冰塊裝入布袋,小心翼翼的在胡亥紅腫處輕輕拭去……
“嚎……疼死老子了!”
胡亥頓時齜牙咧嘴間發出殺豬般誇張的嚎叫,充血的眼神迸射出噬人的獸光。
“公子,對不起,靈兒不是故意的。”
美姬立刻跪伏在地,蜷縮成一團,被無邊的恐懼籠罩,瑟瑟發抖,噤若寒蟬。
“沒關係的,靈兒起來吧,你知道平素本公子最疼你了!”
沒想到胡亥瞬間又恢複了人畜無害,滿臉笑意,隻是半邊紅腫的臉卻更加猙獰。
美姬顫顫巍巍起身,
卻不料胡亥毫無征兆的一記鞭腿,帶著破風的呼嘯,“”的一聲悶響,重重的踢在美姬的心窩上。
“噗……”
美姬如紙鳶般騰空而起,杜鵑喋血,噴灑的血液天女散花般四下飛濺,高聳的前胸爆裂深陷,掉落至地上,隻能下意識的抽搐著。
“賤人,仗著老子寵愛,居然敢弄疼老子!”
胡亥看著抽搐中香消玉殞的女子,似乎發泄出了變態撕裂的戾氣,揮揮衣袖,問道:“刀、箭在哪?”
“他們……應該在前院的武場。”
美姬侍女跪成一片,看著慘烈的靈兒,幾近昏厥。
……
練武場上,隻見兩位身穿短服的胡人彪形大漢正在用各自的方式,發泄著無窮的精力。
隻見一大漢揮舞著雪亮的大刀,迅猛之中夾雜輕靈,先劈幾刀,如狂草奔蛇走,隨後刀勢一閃,身體旋轉,使了一招“天地囚籠”,刀光裹著身體,瞬間不見人影,就好像舞成了一個大銀球,全身上下,風雨不透。
就在這時,胡亥提出一桶水,猛然朝大漢潑去,水花全部被刀勢激蕩成一片水霧,大漢收刀,身上一點水漬都沒有。
“刀師父彩!”
胡亥擊掌高呼。
而另一名大漢出神的仰望天上的鳥群。隨後動了,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迅速的搭上箭羽,大漢條條青筋暴起,大塊肉也隆起來相互擠壓連接。
弦如滿月。
猛擰腰,舌綻春雷,大吼一聲,“左右開弓”,弓弦爆響,彈抖之聲似乎把空氣都給切割開弦聲響動之間,一個大翻身,把弓轉給右手,以左手拉弦,再次發弓。
“噗噗噗”
連續三聲,空中的三隻飛鳥成了血霧。
“箭師父彩!”
胡亥再次高呼。
二人是雙胞胎,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奇異是二人的眼睛是琥珀色,而且雙眼深陷,如草原狼精光四射。
二人大氣不喘,齊聲抱拳道:“公子有何示下?”
“我要你們去殺個人,順便把他府上的兩個女子搶來,但必須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對方是何人?修為幾何?府邸何處?何時動手?”刀連珠炮似的問道。
“桀桀桀,殺夏昊!”
胡亥幽幽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陰鷙扭曲的麵容露出殘忍的獰笑,思索間突然道,“他僅僅是武士巔峰修為。
今夜月黑風高,殺人正好!”
“禦射博士夏昊?”
二人明顯大吃一驚,隨即,箭抱拳道,“夏昊的箭技,已天人合一,我遠遠不如。
而且,他已是朝廷重臣。
殺他,是不是給趙宗主說一聲?”
“放肆!我是大秦的皇子!難道你們隻聽我師父的命令,卻不聽我的?”
胡亥勃然大怒,說話間,王霸之氣十足。
這貨秦法、書法沒有學會,在趙高的嚴格要求下,模仿帝王言行舉止,卻無師自通。
“公子,夏昊非一般人啊!”刀無奈道。
“無妨!你們知道我胡亥最講義氣。
你們不是喜歡的團團、圓圓兩位美姬嗎?將夏昊擄來,這兩個美姬便送你們。”
這個蠢貨嫌記名字比較麻煩,幹脆把根據身形特征賜了名字,主要是好記。
“是殺,還是要活的?”
“直接殺了,太便宜他了。”
隻要想到夏昊,胡亥便不能自己,咆哮蘊藏著無盡的怨恨和癲狂,感覺到自己的胸腔幾乎要炸開,全身的血管都似要爆裂,“我要當著他的麵將兩個女人淩辱至死……
然後,親手將這個雜碎千刀萬剮,萬針穿心,方解我心頭之恨!”
“這……”
或許,雙胞胎對雙胞胎有特殊的情愫。
刀、箭二人相互對望一眼,眼中閃動的獸欲的光。
那一對雙胞胎美姬讓二人覬覦了許久,但胡亥就是不願送給他們。
刀、箭二人原本是胡人,修為赫然是武宗境巔峰,在這鹹陽皇城都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被趙高收服之後便放在胡亥身邊。
一個教刀法,一名教箭技,胡亥嫌他們胡人名字不好記,索性根據武技,直接稱刀師父、箭師父。
二人住進胡亥府,簡直是滿意至極。
趙高為他們配備了多名儂儂軟語的山東絕色美女,甚至還有幾個是滅國後的王室公主。
這可比草原散發著狐臭,五大三粗的粗鄙女子美的太多。
平日除了偶爾指點一下胡亥,輕鬆至極。
美食、美女,甚至各種武功秘籍,受人敬重,簡直如天堂一般。
“我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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