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救救我,啊……”
不知在麵繞了多久,兩人剛到外麵就聽到一聲悲鳴的求救。
原本就診廳這棟樓身後是一片綠化帶,而幸村和黑川切平走出來後也認出這塊區域確實是原來醫院安置的綠化區,隻不過此時此刻,綠林已染成紅林。
形狀各異的血塊布滿遍地,兩人右手方向草坪上還有個身形看似像人,實則全身布滿墨綠鱗片的魚頭怪蹲在地上,埋頭苦幹。
而發出求救的正是他懷無聲哭泣的男人,現在,人已快沒了生氣。
“遠山!”
這一幕看得黑川切平心髒突突的疼,他想上去救人,可冰冷的透明牆壁讓他無法靠近半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昔日同伴,一口一口被怪物吞咽下肚。
“停下!停下!”
他像個瘋子,不顧一切的去砸前方厚重的空氣,即使最後錘得雙手通紅,也阻止不了悲劇的發生。
遠山睜大雙眼朝著他們這個方向,死不瞑目。
進食弄得半張臉都染上血的怪物聞聲朝後扭頭,橢圓大嘴一張一合:“又來了兩個,怎辦,吃不下了。”
他的話,讓黑川切平眼前一黑,差點沒喘上氣,他怒不可揭的朝牆上猛錘一拳,雙眼通紅的低聲嘶吼道:“你們這群畜牲!”
幸村趕忙拉住顯然已經有些失控的男人,他用力將人從牆上推開,撐著黑川肩膀,大聲說道:“冷靜點!現在我們過不去!”
“你們當然過不去,我來不就可以了嗎?”
濕潤,還帶著股泥溝的惡臭氣息,嘰咕嚕的吞吐聲在幸村耳後,讓原本就鮮少看到這種血/腥場景的他,臉色越發蒼白。
“躲開。”
黑川切平抱著他就朝地上滾去,躲過飛扇而來的攻擊,兩人摔倒在地,隨後很快站直身子,拿穩自己武器。
“他怎這快!”
握著槍的手,還帶著絲心有餘悸的微顫,幸村嘴唇發白,看向對麵的怪物,眉梢骨上染現出不容置疑的冷峭。
如果沒看錯,他居然能無視這些牆,不過既然都來了,那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惡魔。
“你的眼睛,好漂亮啊,看著就很好吃。”
這個怪物,簡直就是恐怖片實體化的水怪。
圓滾滾的黑色眼珠朝外激/凸,鼻子長得宛如兩個針頭小孔,那厚實的魚嘴也向凸/起,下巴兩側還長著灰棕色鰭,它每隻手的手指縫還連著棕色的蹼,腳掌也是,看著既醜陋又惡心。
此時這個水怪兩眼饞眯眯的望著幸村,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身眼睛又小又醜的原因,他看著幸村表情很是癡迷。
一股惡寒油然而生,此時的幸村隻想到了兩個字,那就是——晦氣!
“砰。”
火藥味十足的子彈從那黏糊糊頸脖擦肩而過,潛在是個火藥桶的黑川切平徹底爆發了。
“你還敢過來,我還正愁過不去呢。”
說完,他又扣動了槍板。
第一槍,水怪躲開了。
第二槍,子彈打中了空氣牆。
黑川切平和幸村十分默契的立馬背靠背,迅速站在一起。
“反應不錯。”
裝彈上膛,黑川切平用槍口對準那個明明離他們不過幾步之遙,卻絲毫沒法挨近的水怪,表情嚴肅,“小心。”
“明白。”
之所以貼背,是因為兩人都想到了剛才對方直接穿到身後的場景。
“你這個家夥礙什事?”
水怪看著黑川切平擋住自己視線,嫌棄的吐了口唾沫:“呸。”
黑川切平長大了嘴,眼滿是不可置信。
這表情!他很醜嘛?!要不是砍不動這牆,這家夥在他麵前就是立馬砍頭當球踢的典範!
他不甘示弱回擊道:“畏畏縮縮的垃圾,有種就出來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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