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那個曾經發誓和他一起白頭偕老的人,此時正一邊溫柔地笑著,一邊將利爪插進他的胸膛。
“為什……雪梅…為什要這樣對我…?”
“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出去的嗎?”
王峰麵如死灰,心更是悲痛欲絕。他知道自己必死了,現在他隻想要一個答案。
張雪梅收起了笑容,輕聲說道:“是啊,老公。我知道你最愛我了。所以,你才會哪怕查出了我是狼以後,居然沒有說出去,而是想和我一起離開遊戲。”
“你的確很愛我……但你既然為我換來了生的機會,我一定會連你的份好好活下去的…”
王峰沉默。
他今天早上得知吳剛的死訊過後,總是感覺心神不寧,周圍的所有人都不可信任。為了尋求心安,他選擇了偷偷查驗自己的妻子。
然而……妻子竟然是一頭狼人。
他大受打擊,一度不知道該怎做。他既不願意讓狼人贏得遊戲,但他更不想犧牲自己的妻子。因為他愛她。
“老公,你恨我嗎?”
張雪梅將利爪從王峰的胸口拔出來,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染紅了一大片地板。
王峰已經無力坐起來。他癱在沙發上,臉色慘白如紙,聲音極其虛弱。
“雪梅…我不恨你。”
“我愛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連著我的份一起,我……愛你……”
用盡渾身力氣說完這句話,王峰的眼皮終於無力地耷拉下來,嘴唇開始發黑,整個人徹底沒了生氣。
張雪梅把手放到他被洞穿的胸膛上。那是她曾經依偎過的胸膛,她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
此時那卻是一片寂靜。
張雪梅呆呆地坐了一會,看著自己被他的鮮血染紅的手。
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和鮮血融合在一起。
“我怎哭了……我是狼人啊。”
“老公說的沒錯,我要好好活下去。現在,去把所有人殺光,然後離開這。”
“我要…好好活下去!”
張雪梅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利爪在鮮血的映襯下更加寒光凜冽。
“先去殺了那個小表砸……我記得他們,好像是走這邊了吧。”
另一邊。
蘇景新打算去地下一層看看。
他走到樓梯間,腦海充斥著大量的線索與可能性,他認為要找個地方將它們串在一起。
“是時候試著還原真相了。”
他就地坐在樓梯上,雙手托腮,開始沉思起來。
“首先,小孩子的日記提到一直在被父母虐待,直到有一天日記停止記錄了。那一天因該就是小孩子的受害日期……不對,也不一定,但那天一定發生了什極其重要的事。”
“這個家有許多奇怪的細節,比如三個牙刷杯,應該是屬於三個人的,但卷曲程度確實一模一樣的。兩個成人和一個孩子,牙刷怎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使用痕跡呢?”
“而且一個一直被虐待的孩子,居然還有心情天天刷牙?”
“大糖罐子有很多糖果被吃掉了,說明小孩子吃了大量糖果。但照片上小孩子小的時候牙齒雪白,顯然和經常刷牙有關。但這些事都是相互矛盾的啊。”
“最詭異的地方還是照片了。隻有一個人,而且小孩子的站位一直在變。姑且認為相機有定時攝影功能,為什隻有一個人卻不站在中間?”
“難道說……小孩子以為拍照的不止自己一個人……”
“而且那個孩子還笑得那純淨,一直被虐待的孩子會笑得那純淨嗎?”
“最關鍵的是…小孩子真的是被父母殺掉的嗎?那樣的話就說不通了啊。”
蘇景新感覺自己似乎觸碰到了真相的門檻,卻少了什關鍵的東西。
他雙手抱頭,打算休息一會。忽然,眼角的餘光發現自己手上似乎有什東西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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