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鵬是機場一帶的地頭蛇,雖然他臉上有刀疤,又是胡子拉碴的大哥形象,但在名聲並不響亮。
畢竟做臥底的,即使混也不能太過拉風。
所以包廂沒一個認識他的。
穀雨本來也不認識他。
那天兩人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不過匆匆一瞥,穀雨當然沒記住這個人的相貌。
但他在電視劇見過馬鵬啊!
不過穀雨身為領頭人,很有老大的自覺,絲毫不理會闖進來的不速之客,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身為穀雨剛收的小弟,張大洪不顧臉上還有些青腫,直接指著馬鵬喝道:“哪來的家夥,敢來我們這鬧事,活的不耐煩了?”
臭屁文也不甘落後,也站了出來叫道:“從哪來滾那去。”
馬鵬冷哼一聲,指著穀雨道:“怎著,姓穀的,當了幾天大哥就會大蔥插鼻子——裝象了?”
他的小弟們也踏步上前,迎著張大洪和臭屁文撞了上去。
“你誰啊你?”穀雨慢慢站起來,偏頭問道。
“我是誰?你小子一來羊城就到我的地盤上鬧事,打傷了我幾個兄弟,還搶了他們的錢包,這是你幹的吧?”
看著馬鵬一臉猙獰的凶悍模樣,挺像道上混的。
這一帶我還吃不完呢,跑你那一帶鬧事?
我有那閑嗎?
不過既然是馬鵬要演戲,穀雨當然要跟著往下演。
穀雨哈哈一笑:“這年頭兄弟們想掙錢,無非是你搶我的我搶你的,你是第一天出來混啊?”
“艸!兄弟們給我打!”馬鵬大吼一聲,他手下兄弟也是一聲大吼,各自挺起棒球棍衝了上來。
自打馬鵬他們闖進來,在場的眾人也都有了打架的心理準備。
都是混道上的,平日為了掙錢誰不會打架啊。
臭屁文這群瘦子可能戰鬥力弱一點,張大洪那幫胖子防禦能力強一點。
但他們打架的經驗可是豐富的很。
包廂內頓時雞飛狗跳,酒瓶亂飛,椅子亂砸,到處都是慘叫聲。
一個手握棒球棍的混混殺紅了眼,朝著穀雨砸去,被穀雨一腳踹飛出去好遠;一名穿白背心的混混劈了一棍沒中,被穀雨躲開之後一拳打在肩膀上,當即退後幾步撞在牆上,棍子落地,整個肩膀也麻了。
而此時馬鵬已經跳上桌子,揮著棒球棍,居高臨下朝穀雨砸了過來!
行啊!
這小子演戲上癮,玩的那逼真!
難怪能在道上混出名堂來!
穀雨當然不會和他真打,隻是躲開之後一隻手舉著一張椅子擋住馬鵬的棍子。
他要是把椅子舞成風車們砸過去,隻怕馬鵬擋不住兩個回合,直接被砸趴下,所以他隻用了一小半的力氣,和對方打了一個有來有往。
等飯店的經理和保安趕過來,看到麵的陣勢頓時頭皮發麻。
四條腿的椅子和粗粗的棒球棍碰在一起發出乒乒乓乓的撞擊聲,地麵上是大團的血跡,滿地的杯盤狼藉片,滿頭鮮血的傷員在地上哀嚎,喊殺聲震得窗欞嗡嗡作響。
沒說的,報警!
剛放下電話,警車的聲音已經由遠及近響起,一群全副武裝的JC紛紛跳下車,衝了進來。
“大哥,JC來啦!”臭屁文很講義氣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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