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穀雨往陝北吳起鎮秘密轉運了無數的糧食、布匹、藥品,甚至還有從東北軍那秘密購置的機槍、彈藥。
他還將一門上好的大炮拆開,通過儲備空間,分好幾次轉運過去,包括一個基數的炮彈。
差不多價值二十萬大洋。
除此之外,他還帶了山西的形勢地圖,老西手下各路軍隊的駐防情況。
其中還包括老西和晉綏軍將領李生達之間的矛盾。
要不是穀雨幾次籌辦國術大賽磨練出的組織能力,加上他沿途撒錢,結識各路刀客、豪強,加上“嘴遁”技能,這事恐怕早黃了。
他辛辛苦苦這做,就是為了民國二十四年十月份。
這一個月他一定會待在吳起鎮,別說區區宮寶森辦什隱退儀式,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成。
國術大賽不辦了也無所謂。
看到他這斬釘截鐵的態度,李星階雖然不明所以,卻也無話可說。
畢竟現在穀雨的身份地位,手中勢力也不同以往,李星階就算是國術館的常務一把手,在他麵前也撐不起來。
所以李星階隻好給宮寶森回信,請求老大哥把隱退儀式延後兩個月。
收到信之後,宮寶森倒是無所謂,手下兄弟們和馬三卻是勃然大怒。
“這個穀雨當真是狂妄!”金三傑拍案怒道。
“我看這個穀雨簡直不當人子,對大哥你這般懈怠,分明是囂張跋扈,沒把您放在心上。”五爺說道。
“三哥、五哥說得對!”八爺也道:“宮大哥要隱退,固然是天下武林的大事,但實際上更是咱們形意八卦門的大事!幹脆咱們就在奉天舉辦隱退儀式,他穀雨愛來不來!反正不能參與這等要事,傳出去也是那小子狂妄自大!”
宮寶森笑了笑:“人家一開始就表明態度了,就不能小允許人家有大事要辦了?你們啊,都是前輩了,這點容人之量還用我教嗎?”
馬三站起來,拱了拱手道:“師父,您是真佛,是君子,能容人,能容事,但我看那姓穀的就是個小人!仗著有點本事,就敢這傲慢自大,要我說,他就是個無禮之輩!現在想著給您難堪,將來真的成為北方的武林第一人,咱們形意八卦門還不是被他壓著?”
“那依你應該怎著?”宮寶森淡淡的問道。
“師父這高名望,既然要隱退,那自然要辦隱退儀式!,您是咱們門派的掌門人,按師叔們的意思在奉天舉辦隱退儀式也是理所當然。但您是北方武林第一人,中華武士會的話事人,要辦就辦的隆重,要辦就在津門辦!就**份!他穀雨愛去不去!”
宮寶森沉吟片刻,對眾兄弟們說:“你們先退下,我和馬三說幾句話。”
眾人都退下了,宮寶森歎了一口氣,問道:“你覺得你的武功,能勝過那穀雨?”
馬三沉思片刻,目中射出淩厲寒光,說道:“自從輸給他之後,這兩年我在師父的指點下細細打磨,苦練形意拳,自信能夠贏他!我也自信能和師父搭手。”
聽了徒弟的話,宮寶森不置可否:“你知道刀為什要有刀鞘嗎?”
“知道,因為刀的本意不在於殺,而在於藏。”
“你的刀在鞘藏了兩年了,可你知道穀雨的刀在幹什嗎?”宮寶森不等馬三回答,繼續道:“我想你也在關注,他的刀在喜峰口砍下了太多的頭顱,他的刀鋒太過銳利,連刀鞘都藏不住,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師父的意思是,穀雨更厲害了?”
“馬三啊,你是咱們形意八卦門的未來,你知道我為什給你取名馬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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