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自家修練的乃是少林派內功、丐幫的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這樣的高深武學,還有擒龍功等馳名武林的絕技,每一套武功都是這些功夫每一門都是奧妙無窮,以畢生精力才智鑽研探究,已經是受用不盡,再去覬覦別派的武功,哪怕是少林易筋經、神足經,也是本末倒置。
所以喬峰並不在乎綢包的武功。
不過他知道穀雨所學頗雜,但也不過是神木派基礎內功,武備庫、禦拳館的武學也不過是江湖普通門派的武學傳承。
天下武學出少林,說句不好聽的,滿大宋的武功門派,基本上都是源自少林的武功。
而少林允許往外傳承的武功,基本上都是打了折扣的。
總的來說談不上高明。
所以喬峰十分理解穀雨對於高深武學的渴望,如今見他得償所願,也為他高興。
穀雨在這研究了一日一夜的北冥神功,待第二日天明,已經全盤梳理明白,又和喬峰交流幾個時辰,理解的更加深刻。
這兩人來往之間練得津津有味,段譽對此卻全然不感興趣,隻癡癡守在玉像前,間或口中呢喃念叨著什詩文詞句,心神不屬。
喬峰出去采摘野果,也分給段譽一些。
一日一夜之後,穀雨便用想清楚的淩波微步和喬峰較量,一時間居然鬥了一個旗鼓相當。
喬峰連連讚歎:“賢弟,你這套神功果然了得,若是在苦練一年,隻怕天底下再無人與你並肩。”
穀雨笑道:“大哥取笑我,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你是做夢內力都漲,再平平無奇的武功落到你手,也能化腐朽為神奇,舉輕若重,舉重若輕這等武學境界,我得耗費一年才可達到,你隻需睡一覺就做到了。”
喬峰一笑,也不否認。
此時天色大亮,已經是他們送別鍾靈後的第三天了,兩人商議著離開。可是段譽卻磨磨蹭蹭不肯走,竟想留在這常伴玉像左右。
對此穀雨自然不允,他是答應段正淳,若是遇到段譽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的,若就留在這石室中,到時候怎好意思見段正淳?
當下好說歹說一番。
“我說段世子,玉像雖美,終究比不過活人,你是大理皇族,以你的身份,若是去西夏尋找那個宗室女子,未必不可能,何必陷在這深山石洞之中,對著玉像發呆?這也違背了你神仙姐姐的意願。”
穀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算將段譽說服了。
隻是這小子臨走之前,依舊對玉像絮叨許久,約定以後自己會時時回來探往。那癡情淒怨模樣,當真令人為之動容。
三人離開山洞,辨明了方向然後便攀山越嶺向大路行去。
穀雨學到了淩波微步,一路施展起來,攀山越嶺竟也飛快。而且最妙的是施展這淩波微步,非但不耗費力氣,反而從頭到尾施展一次便覺神清氣爽一分,當真玄奇無比。
非但如此,他還背著一個段譽,腳步並不比喬峰慢多少。
段譽開始的時候也不願意讓穀雨背著,但山路崎區,縱然他身懷主角之姿,也難以為繼,知道不能拖後腿,隻能半推半就讓穀雨背著。
走了約莫兩三個時辰,眼看就要離開無量山範圍,找到一條大路,來到一處小鎮上。
小鎮上隻有一家飯鋪,飯店主人端上飯菜,嘰咕嚕說了一堆本地土話,段譽也回了幾句。
見兩人看過來,段譽翻譯道:“他說今天不是集,沒魚沒肉,咱們將就吃些青菜豆腐下飯。我回他甚好,甚好。”
穀雨道:“你問問他,這有沒有酒,我大哥無酒不歡,咱們也不缺銀子。”
能開飯鋪的自然有酒,隻不過是自家釀的酒,數量也少,荒郊小鎮,也釀不出什好酒,但喬峰也不嫌棄,要了一斤酒慢慢喝著。
忽聽得店門外有人說道:“娘子,這倒有家小飯店,且看有什吃的。”一個女子聲音笑道:“瞧你這副吃不飽的饞相兒。”
段譽聽得聲音好熟,立時想到正是無量劍的幹光豪與他那葛師妹,心下驚慌,急忙轉身朝,伸指在麵湯中一醮,在桌上寫道:“無量派,偷情者”。
穀雨看了看,笑著念道:“無量派,偷情者。段世子的字寫得真好看。”
隻一句話,立刻引來那兩人注意,那幹光豪大踏步走了進來,伸手就要搭上了段譽右肩,哪知道甫一出手,手腕一緊,竟落入別人手中。
穀雨雖然握住幹光豪的手,卻也沒用北冥神功吸他內力,隻是笑道:“無量派的幹少俠是吧,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啊。”
幹光豪一怔,急運內力掙脫,卻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動靜,不由得臉色一變,左手一揮,砍向穀雨。
哪知道剛一出手,被抓住的右手猛然一陣酸麻,左手變啊揮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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