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不答,搖了搖手中團扇道:“可明白?”
何立彎腰道:“明白。當年宰相被金人擄走,宰相尋機逃脫,曆經千辛萬苦重回我大宋,以文才大略重回高位,然總有宵小懷疑宰相與金人有染。”
“宵小?這客氣?”
“當然還有韓世忠這些大臣,以及……”
“聖上。”
“隻怕亦有所懷疑。”
看著秦檜不言,何立繼續道:“金人禮儀官,原定於今晨拜見宰相,所以他帶的東西應該是沒顧得上拿出來。”
秦檜微微抬頭:“如果有的話……”
“那信斷不能給任何人知道,就是有這封信的事情,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嗯,長進了。”秦檜點點頭道:“跟我緊盯穀雨,離出發去秋林渡,還有一個時辰,時限到,是若辦不妥,斬!”
“那要是辦妥了呢?”
“亦斬!”
“明白。”何立點頭:“隻是……”
“隻是什?”
“這個穀雨有些棘手,王統領、孫副統領都不是他的對手。”
“哦。”秦檜不以為意:“三千精兵在此,另外我已經征召盤龍營姚萬趕來,千兵萬馬,殺一個穀雨還不簡單。”
“那楊少傅那邊……”
秦檜抬頭看了一眼何立,何立立刻不說話了。
“門外新提拔的那個叫孫均的,我看還機靈,叫進來。”
……
此時秦檜的主院外,夾道,幾個親兵站的遠遠地,穀雨、張大對麵而立,孫均大踏步走了過來。
“奉宰相令,協助你們查桉。”
聽了這話,穀雨看向孫均:“真是立功心切啊!你有線索嗎?”
孫均看向張大:“他應該有。”
張大叫屈道:“事情又不是我幹的,我哪知道哪有啊。”
穀雨點點頭:‘就知道你沒有。孫均,你外甥沒有線索,我也沒有,你回去複命吧。’
“什?”孫均一怔:“沒有線索,你喊什查桉還清白,”
穀雨道:“我是不想憋屈在牢房,所以找個借口出來而已,這叫做偷得浮生半日閑!”
“啥?”孫均和張大不由得對視一番。
好家夥,這家夥腦子想的是什啊!
孫均踢了一腳張大:“你來想。”
張大一臉委屈:‘我……我……我想不出來嘛。’
看著自己這個外甥如此怠懶,孫均大怒,忍不住抽刀就要砍張大。
結果到刀一抽出,立刻被穀雨抓住了刀身:“要大義滅親滾遠點,別在我麵前亮刀。”
孫均硬拽,卻死活拽不動。
穀雨看向張大:“張大,現在想出辦法了嗎?想不出來這刀可就抓不住了。”
刀抓不住,就得砍張大了。
張大歎了一口氣道:‘我想想,我想想。’
“夜請那金人喝了酒,均州府送來了三個舞姬,給金人唱了曲,三進院外有親兵,查崗兩人一組,刺客也沒機會啊。”
然後他悟出了:“領舞的!隻有那領舞的進過金人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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