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字輩挑戰,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穀雨這想,主要是感覺很新鮮。
畢竟多少年了,沒有人敢這樣正麵挑戰他了,何況是一個少年?
“我是應該滿足你呢?還是滿足你呢!”
不過欺負一個朋友,總感覺有失他的麵子啊。
麵對這個少年,穀雨兩手一攤道:“我雖然練武,但主要是因為當年在宣府當兵,征戰沙場的時候跟著袍澤學的,因緣巧合生出內力,但實際上我功力不到家,生怕一不小心打傷你。”
“你能打傷我?”少年冷哼一聲,絲毫不信。
“這位小兄弟,比武切磋一下一下沒什的。我這家人雖然習武不精,拳術尚未小成,但我指點的內功修為也有幾分火候。你正好可以指點指點他。”王陽明也在一旁勸道。
作為當世聖人,他自然明白穀雨內心的想法,所以一個勁的拱火,未必沒有見識見識穀雨武功,然後一較高低的想法。
你個兵部尚書,當世聖人都這說了,那我就給個麵子,應付一下吧。
“哎。”
穀雨搖了搖頭,見已經擺開架勢,提神凝氣的正憲,知道不露一手是不行了。
他右手一伸,食指和中指已經夾下來一片柳葉,手腕一抖。
“嗖呼!”
一道黑影瞬間射出,快若閃電,劃過少年,最後打在了十幾米外的柳樹上麵。
“冬!”的一聲,好像利箭中靶的聲音,碗口粗的柳樹猛的一抖,似被人劇烈撞擊,葉如雨落。
“什!”
王陽明臉色微變。
雖然他在黑影射出的一那就判斷出葉子急飛而過的方向,但還是心思微變。
“這是?”王正憲驚呆了,那樹葉從他頭頂飛過,方巾都被消斷成兩節,頭發卻毫發無損,轉過頭,看到背後的柳樹上麵釘著一片柳葉,這片柳葉如同鐵片一樣,入木三分。
便在此時,一旁傲然而立做護衛的那人臉色大變,猛地飛身撲來,手腕一抖,一柄古樸的利劍已然出鞘,瞬間刺想穀雨。
那轟然一擊,如同流星一般耀眼。
穀雨卻仿佛視若未見。
而一旁的王陽明伸出一隻手,用兩根手指輕輕—夾
兩指一夾,劍光頓消,劍氣頓收。
“小郭,不要緊。”王陽明語氣平靜,說話間已經收了雙指。
“是。”那護衛似乎對王陽明有絕對的相信和服從,立刻收了劍,臉色也恢複如常,身形一閃,已經回到原地。
“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不想小友功力深不可測,敢問小友高姓大名?”王陽明似乎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而讚歎穀雨的武功。
“在下穀雨。”穀雨也語氣平靜。
王陽明微微一怔:“大將軍江彬的親衛?你是錦衣衛的通緝犯啊?”
“哦?”穀雨很驚訝:“錦衣衛通緝追拿我,先生怎會知道?”
錦衣衛是天子親軍,自成體係,就算在金陵依附當地權貴,那也是和魏國公這樣的勳貴掛上關係,一般不會和金陵的六部掛鉤。
因為金陵的六部相對於京師的六部,多是一個貶值、養老的存在。
所以一般情況下,那邊過來的文書,錦衣衛最多透露給精靈的勳貴,六部得到的消息反而有點慢。
“金陵的幾個錦衣衛千戶,和我關係比較熟。”
王陽明澹然道。
他當年因為反對劉瑾被貶官,曾被錦衣衛和東廠追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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