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人達頓時啞然。
他身邊的師兄弟們也對他露出不滿的神色。
衡山劉正風要金盆洗手,滿天下的武林豪傑來了不少,衡山城擠滿了各路賓客,他們青城派能來,人家穀雨自然也能來。
這賈人達存粹就是自己嚇自己。
憑白惹了一身騷不說,還害的青城派名聲受累,簡直是蠢貨。
在眾人的視線中,賈人達趕緊低頭哈腰,快步疾走,匆匆除了酒店大門。
其餘青城派眾弟子也不敢多說,有的低頭走路,有的衝穀雨拱手施禮,全都一窩蜂的出門離開了。
嶽靈珊看到這一幕,回頭看向穀雨,臉色微紅,眼神微醉:“穀大俠,你可真厲害,一句話就把青城派給趕走了。”
“他們這是有自知之明。”穀雨一笑。
“是啊。”嶽靈珊道:“你一招擊敗青城派掌門餘觀主,江湖上都以為你搶了辟邪劍譜,他們青城派弟子自然畏你如虎了。”
嶽靈珊是壓著嗓子說的,但這是酒樓,來來往往的都是江湖好漢,耳聰目明的不知道有多少。
本來大家對青城派畏懼一個年輕人有些不解,嶽靈珊此言一出,酒樓內頓時聳動。
立刻有七八人手持各自兵器,圍攏過來,喝道:“你便是穀雨?”
穀雨看了他們一眼,自顧自的喝了一杯酒,很認真的回答道:“不錯,我是穀雨。”
其中一人道:“江湖傳聞,你奪走了林家的《辟邪劍譜》,可有此事?”
嶽靈珊臉色一白,忙道:“諸位……”
一人喝道:“小姑娘閉嘴,一邊呆著去,我們不想殺人!”
“姓穀的,你隻須將《辟邪劍譜》乖乖交了出來,我們便客客氣氣的放你走路。”
“跟他多說甚,先宰了他,再搜他身上。”
“姓餘的,我勸你好好的獻了出來。這部劍譜又不是你的,在你手中已有這許多日子,你讀也讀熟了,背也背得出了,死死的霸著,又有何用?”
穀雨哈哈一笑:“用處很大啊!”
說著身形一晃,左腳飛出,“砰砰”連踢幾腳,這七八人頓時各個慘叫,身子一起飛出酒樓大門,重重摔倒在地,如疊羅漢一般。
酒樓麵頓時一驚。
在場不是沒有明眼人,也都看出那七八個人都是漿湖上的愣頭青,隻不過三腳貓的功夫,卻敢這粗莽。
但卻沒想到穀雨如此了得,一人一腳,直接將他們給踢出去了。
這功夫果真了得。
難怪青城派的眾人見了他這低聲下氣。
當即有人轉身離開,當然也有人不走,眼珠子亂轉。
嶽靈珊一臉歉意:“都怪我亂說話。”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豈是你的過錯。”說完這話,穀雨轉身看向旁邊坐著的一個駝子,道:“駝子,你在我這窺視半天了,是不是也想奪辟邪劍譜?”
旁邊這駝子自從穀雨進入回雁樓後,就一直坐在旁邊獨酌,時不時的斜眼看穀雨幾眼,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直到穀雨將那七八個人一口氣踢出門外之後,這才身子一震,再也不敢多看,隻是低頭喝酒。
此時聽到穀雨詢問,急忙轉過身子,笑道:“穀大俠說笑了,我駝子怎敢從您老人家手中搶東西?”
這駝子長得矮小肥胖,臉上生滿了白瘢,卻又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黑記,再加上一個高高隆起的駝背,實是古怪醜陋之極。
本來穀雨沒當一回事,但是眼睛瞥過他的武器之後,又見他對自己似乎居心不良,自然要當一回事了。
“駝子?你是不想還是不敢?”
這駝子陪笑道:“駝子是既不敢,也不想,穀大俠武功高深,出招如電,駝子萬萬不及,自然不敢也不想。”
說到這,他已經站起身來,連連拱手施禮:“駝子坐在這,實在是有礙視聽,賢亢儷安心吃飯,駝子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穀雨道:“你還想走?”
駝子愕然道:“這……穀大俠要留駝子?不知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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