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鍾公等人知道穀雨內功深厚,聽力自然高明,他既然說有人來拜莊,那肯定有人來。
像他們常年隱居的人,能來梅莊的,不會是其他人,很有可能是神教使者,所以一起站起來。
果然片刻後,丁堅走了過來,躬身道“老爺,神教使者來了。”
黃鍾公身子一震,道“好,我們這便去迎接。”
轉身對穀雨道“穀兄弟,我們神教使者來人,委屈你一下,你可否先去後院坐一下?丁堅,帶著穀兄弟去後院歇息。”
穀雨笑著答應:“應該的。”
當即和曲非煙一起,跟著丁堅去了後院,丁堅特意為兩人泡了一壺茶,道“穀大俠勿怪,神教使者若是知道我們老爺結交外人,怕是會生出不少事端。”
穀雨道;“無妨,我躲著他們便是。”
丁堅匆匆離去,穀雨笑著對曲非煙道:“你是魔教子弟,那我就是魔教子弟的家卷,其實也不是外人。”
曲非煙皺了皺鼻子:“穀大哥,你既然不是外人了,幹嘛還要稱魔教,你應該和我一樣,稱神教。”
穀雨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爺爺已經退隱了,所以我這個家卷就離得遠,這稱呼也就不必改變了。”
曲非煙都嘴吧:“討厭……”
話音未落,便聽到前院有人高聲喝道“你們這是在宴請什人?”
黃鍾公的聲音傳來:“鮑長老,明鑒,老朽癡迷彈琴,最近遇到一個琴道宗師,所以一直與他切磋琴藝,今日正準備招待之,恰好使者來了,老朽便讓他去後院了。
一個聲音很銳利的聲音想起來:“琴道宗師?我看是武道宗師吧?否則一個尋常彈琴的,能有命聽你的七弦無形劍?黃鍾公,你不會是結交什五嶽劍派的高手,意欲對我教不利吧?”
“趙旗主不要多心,那就是一個琴師,絕不是五嶽劍派的人。”黃鍾公說道,同時心補充:“五嶽劍派可不夠資格。”
鮑長老道:“不必多說,把他帶過來,我們查驗一番就知道了。”
黃鍾公道“這……”
趙旗主道:“萬事總要小心些,鮑長老也是為了你們好。還不快安排人去!”
黃鍾公道“好,我這便讓她出來與兩位相見,隻是藝術家總有些怪脾氣,還望兩位長老對他不要太過……怠慢。”
他說到這,忽然提高聲音喊道“穀兄弟,還請前廳一敘。”
穀雨笑著拍了拍曲非煙擔憂的臉蛋,道:“不要緊,你在這安心等著就是。我去去就來。”
說著站起身來,大步向前院走去,剛進大廳,就看到一名身穿黃杉腰係黑帶的削瘦老者背對大廳負手而立,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站在這老者身邊,眼睛看向門外,江南四友此時卻都站在那老者旁邊,微微低頭,對那老者頗為恭謹。
看到穀雨前來,那漢子道:“鮑長老,這人年輕的很,竟然能跟黃鍾公他們做朋友,我瞧著有點古怪。”
背對大廳的老者負手而立,似乎正在觀賞大廳正中懸掛的大中堂畫作,聞言澹澹道“年輕?什年輕?”
那漢子道:“走來的這人啊,也就二十來歲,可不正年輕嘛。”
老者道“走來?誰走來了……”
他說到這身子一震,立刻明白過來,是有人走過來,他卻沒有聽到半點聲音,也沒有感受到半點氣息。
所以他立刻轉身,這才看到穀雨。
臉色頓時一變。
這人輕功這高,我居然沒有聽到一點動靜,他若突襲我,我豈不是在劫難逃?
那漢子是魔教江浙青旗旗主趙亮,見到鮑長老這副摸樣,也馬上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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