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台是金陵城的製高點,站在雨花台可以俯瞰金陵城,甚至可以放炮攻城。
因為這個是時代聰明人太多,炸藥老早就被發明出來了,言闕就曾經想過用炸藥炸死皇帝,太子的私炮坊火藥太多發生爆炸,炸死那多人。
所以蕭景桓雖然不懂軍事,但有這多人一提醒,立刻反應過來,立刻催促手下的將軍們去奪回雨花台。
倒是有幾個將軍不知輕重,自告奮勇率軍進攻雨花台。
但仰麵進攻本來是兵家大忌,穀雨作戰經驗豐富,帶隊衝鋒的時候都是能戰能射的精兵,再加上他身先士卒,奮勇當先,一時間連續打敗敵人十幾次進攻,四次陣斬敵人主將,敵人徹底崩潰,不得不老老實實縮回城內。
一天後,後續部隊趕上雨花台,淮王蕭景禮的大旗也豎立在雨花台上,金陵城的軍心民心立刻變了。
譽王蕭景琰本來是以下犯上,率兵逼宮,囚父逐弟,強迫父親立自己為太子,大力提拔親信為朝廷官員,複立懸鏡司,重用一品軍侯,看似牢牢掌控了金陵局勢,但實際上也得罪了太多的文武百官。
偏偏他自己出身蕭梁皇室,不敢舉起屠刀大殺特殺一番。
本來他軍權在握,若是一切順利倒也罷了,但現在他的軍隊野戰被打崩,對方的軍隊又牢牢占據了金陵城的製高點雨花台,“大梁淮王”,“奉天靖難”之類的旗幟高高飄揚,人心頓時變了。
盡管蕭景桓嚴令封鎖城門,但還是不斷有消息傳到雨花台上。
其實就算沒有那些消息,穀雨也對蕭景桓的部署了若指掌。
此時擁有數百門火炮,五千火槍兵,悍勇敢戰之輩數萬。
蕭景桓雖然在城內有十萬守軍,有各種守城裝備,糧食儲備可堅持十年,但穀雨對於迅速拿下金陵沒有任何擔心。
這不僅僅是藤縣軍太強了,同時也是金陵太大,防守方就算有十萬人,也難以麵麵俱到。
穀雨的戰術很簡單,在雨花台構築跑軍陣地,壓製城頭軍隊,同時按照一點兩麵的戰術原則選擇幾個突破口,隻要突破城牆,麵的軍隊必然崩潰。
到那時候,隻需要擒賊先擒王就行了。
不僅如此,他還看得出來,淮王蕭景禮已經改頭換麵了。
沒錯,這一兩年來,他的心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表麵上他依舊是無權無勢的皇六子,最多一個雙珠親王。
但已經變得更有城府,更加會隱藏自己。
不得不說,讓一個男人變得腹黑最快的辦法,就是積極參與爭權奪利。
他不但很好的保持低調,還悄沒聲派人到藤縣軍中聯絡感情。
這一切自然瞞不過穀雨的耳朵。
但穀雨根本不在意。
他真正掌控的力量,豈是區區一個蕭景禮能撬動的?
此時蕭景禮在軍帳之中,召集眾將,按照穀雨的教誨,給眾將士上課:“金陵城牆長達60,城牆最高出近20步,最快處也有20步,可謂是又高又寬,城牆以條石為基,以巨磚為牆,以糯米汁拌石灰漿為粘合劑,可謂十分堅固。但諸位將軍,攻城戰講的是攻守兼備,像我五哥這樣,龜縮在城內,被動挨打,就算再高再厚的城牆也支撐不了多久。
打仗就是爭取主動權的過程,守城一方本來軍心不穩,又處於被動,若是搞不清楚我們的主攻方向,一個疏忽就輸了。”
金陵城雖然有十萬守軍,但城牆垛口卻有一萬六千個,,每個垛口才幾個人?也就六個人,根本不夠我們轟的。
而且我們雖然隻有幾萬人,但是我們可以集中兵力和火炮,攻擊敵人薄弱地位。
一旦發起總攻,到時候萬炮齊發能用最短時間打開突破口,到時候全力往突,目標就是原來的譽王府,現在的太子府。
我這位五哥,就算成了太子也知道根基不穩,不敢去東宮住,依舊住在譽王府,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害了性命。”
蕭景禮按照穀雨教授的話語,這一說,所有人都聽懂了:“殿下威武,末將聽懂了。”
蕭景禮微微一笑,回到主位上。
穀雨站出來道:“既然都聽懂了,那就執行吧!”
“我軍圍困金陵多日,麵和我們聯絡者絡繹不絕,再加上那個殿下是帶領我們救駕的,不是打敵國的,所以吩咐下去,我們是為威武之師,文明之師,不得劫掠,有敢戒破解者,一律殺無赦。”
……
“轟隆隆”
炮擊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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