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穀雨經過胡黎的時候,前方一個帶紅帽子的老頭站起來,哆哆嗦嗦的要在行李架上翻自己的東西。
而和他一個椅背之隔的,是一個婦女抱著自己一兩歲的娃娃。
根據計劃,紅帽子老頭手一哆嗦,上麵一個大水杯就會落下來,砸向那娃娃的臉。
以穀雨這等身手和反應,自然會出手接住杯子,免得那杯子砸中孩子。
然後這一耽誤,兩人距離拉開,火車進了隧道,光線瞬間一黑,自然由戴紅帽的家夥出手,把傻根的六萬塊錢從他包取出。
這場局借助的是人心,是天時地利,不需要麵對麵的交手,也不需要比拚技巧。
穀雨的長處一概發揮不出來。
就算你力大如牛,你技藝精湛,甚至你舌燦蓮花,那又如何?
這一場局,你輸定了!
而我,胡黎,有如此巧妙的做局手段,自然可以繼續叱吒風雲,聞名道上。
繼續引領二十一世紀的潮流,毫無問題。
所以,當穀雨走過胡黎身邊時,胡黎的眼睛已經開始在笑。
當那個紅帽子老頭站起來時,胡黎臉上的肌肉肉鬆弛了。
巨大的水杯從天而降,穀雨身形一動,出手接住了水杯。
胡黎嘴角開始上翹。
紅帽子老頭不住口的開口感謝。
穀雨笑了笑,將杯子還給他。
然後下一刻,火車鑽進了隧道。
六號車廂一下子暗了下來。
胡黎笑著露出了牙齒。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這光線一暗,再一明,穀雨已經不在原地了。
他輕功絕世,即便隔著七八米,向第一時間,趕在對方出手之前出現在傻根後麵,也是輕而易舉。
葉子想攔住他,可惜剛站起身來,穀雨已經不見了蹤影。
果然他在傻根後麵走了兩步,躲藏在角落的四眼才堪堪出手。
可惜他的手剛碰到傻根的書包,那書包卻忽然轉到前麵去了。
四眼愕然抬頭,看見穀雨一臉微笑著出現他麵前,頓時一驚。
穀雨一掌砍在他的脖頸上,直接把對方砍暈在地。
然後手腕一抖,四眼的紅帽子,以及那塊金表落到穀雨手中。
就這樣,穀雨隨傻根到了乘務員車廂,手多了四頂紅帽子,一塊金表,一條金項鏈,一部諾基亞N7,一個錢包。
“傻根。”
“幹嘛?”
“你進去吧,我不去了。”
“你咋啦?”
“我怕血。”
“那你還跟我過來幹嘛?你回去吧。”
傻根說完,自己便開門進了乘務員包廂。
穀雨則轉身去了同一個車廂的乘警包廂……
……
幾分鍾後,穀雨回到六號車廂,手的四個紅帽子在胡黎麵前一晃,笑著回到座位上。
胡黎麵色頓時大變。
不遠處坐著的葉子也是瞳孔一緊。
按理說,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胡黎的手下都會第一時間向他稟報。
但是直到穀雨把紅帽子拿到他麵前,都沒有人過來。
紅帽子既然落到穀雨手,說明此人已經看穿了一切,而且這場局他贏了。
可問題是,他的手下呢?
穀雨將紅帽子放在桌子上,微笑著回過頭來看向胡黎。
胡黎無奈,隻好走了過來。
穀雨向靠了靠,胡黎坐了下來。
穀雨當著王博、王麗的麵,慢慢的把一頂紅帽子戴在胡黎頭上。
“老胡,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又戴了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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