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暗,遠處烏雲低垂,電閃雷鳴。
淡淡的海水腥味,傳入陳默的鼻腔,他的意識開始清醒。
這是一艘木製的帆船,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帆船不斷的起起落落。
甲板濕滑,陳默光著腳,站在甲板上,為了不讓自己失去平衡,他緊緊的抓著船邊的扶手。
周圍都是一些穿著類似西方古代衣服的男人,他們手中拿著鋒利的尖刀,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
“下一個,到你了!”
其中一個戴著黑色頭巾,惡狠狠的對陳默身旁的一個男人說道。
“不……請饒了我吧!”
這是個穿著白襯衫,有點謝頂的白人男子,他哭泣著說道。
那些拿著刀的惡人們並沒有一絲的憐憫,謝頂男子被尖刀逼迫下,走上一個跳板。
那跳板大半懸空在船體之外,潮濕的海水、呼嘯的海風,彈性十足的木板。
不利的條件加在一起,謝頂男子堅持了不到一分鍾,便慘叫著,掉進了漆黑的海水。
陳默眼神微縮,這個時候,大量的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
他叫愛德蒙·馬蒂斯,來自圖爾斯城,是一名商人後代,父母親幾年前因為瘟疫去世。
幾天前,他收到一封信,來自尼科爾城,是他的叔叔亞斯蘭·馬蒂斯寄來的,需要他在十天內,趕到尼科爾城。
信中並沒有說明原因,隻是附帶一些紙幣,還有一條銀質的項鏈。
這是一條普通的項鏈,隻是掛墜上的雕刻稍微有些特殊,上麵刻畫著一扇半掩的門扉,四周有古怪的,類似文字的符號。
在掛墜的背麵,刻著一行字:推開門,你將進入它的夢境。
這似乎寓意著什,又感覺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他還是遵照叔叔信中的意思,購買了最近一班的,開往尼科爾的船票。
再後來,這艘滿載貨物、旅客的商船,在海上遭遇海盜。
雖然船長與船員們拚命抵抗,但終究沒能逃脫掉。
海盜們先是殺死了那些抵抗最頑強的人,之後將所有的幸存者趕上甲板,玩起他們所謂走跳板的遊戲。
海盜們打賭站在跳板上的可憐人,能夠堅持的時間,然後欣賞著他們絕望的表情。
在這種緊張的情緒下,可憐的愛德蒙的神智,直接崩潰了,於是陳默的靈魂接管了這具身體。
陳默也漸漸回憶起自己的情況。
不是什驚心動魄的故事,隻是有些淒涼,獨自加班到淩晨,猝死在公司。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複活後,馬上又要麵臨死亡的威脅。
“下一個!”
海盜們的喧鬧聲中,負責執行走跳板的黑頭巾,將刀尖指向陳默。
陳默看了一眼跳板,以及跳板下漆黑的海麵,他甚至還能看到,海麵上遊弋著,幾個鯊魚的背鰭。
“我要求公平決鬥!”
經曆過一次死亡,陳默不想自己的靈魂再次歸於沉寂,他冷靜的說道。
在愛德蒙的記憶中,他聽說過有關海盜的傳聞,在遇到危機時,他想起海上關於決鬥的故事。
與其在濕滑的跳板上,屈辱的掙紮,不如要求一場公平決鬥,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我要求和你決鬥。”
陳默對著黑頭巾再次說道。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蓋過了周邊海盜們嘈雜的聲音。
“俘虜沒有提要求的資格!”
有海盜喊道。
黑頭巾沒有回應,但是他的眼神閃爍,刀尖沒有繼續逼迫過來。
“你怕了?”
陳默內心已經豁出去了,他挑釁著說道。
“吉爾斯,給他點顏色瞧瞧!”
海盜中有人起哄道。
黑頭巾看著陳默,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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