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京時,時間也不早了。
鬆本管理官拍著越瀧的肩膀,大聲誇讚他幹得好——雖然越瀧本人推脫說隻是借了群馬一位縣警的幫助,但到底是能夠回來了。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鬆本管理官突然想起了什,從抽屜拿出兩把鑰匙,說是上麵給他們安排的住處。
說著,鬆本管理官的表情還有些神秘,似乎想問什,到底是沒問出來。
他是怎和公安搭上線的啊?真是好奇得抓耳撓腮。
越瀧看出了鬆本管理官還有話想說,但既然沒說出口,就是沒有必要追問了,謝過管理官之後出了門。
八海真央蹲在警視廳大門口,不知道在做什。
數螞蟻呢?越瀧走近一看,卻見還有一隻被八海真央影子擋住的小黑貓,一人一貓興致勃勃地玩著畫片。
就是那種小孩子喜歡收集的上麵印了動畫片人物的卡片,閑暇時間會兩兩一組翻畫片玩。
但想到眼前的人和貓一個是工作了不知多少年的死神,一個靈魂是二十多歲年輕氣盛的成年男性,終歸有些搞笑。
貓咪伸出粉嫩的爪爪,在一張假麵超人卡片翹起的邊邊上猛地一錘——
鬆田貓貓滿意地挺起胸脯,他就說,這種小孩子的遊戲壓根沒什難度,絕對是他贏了!
隻是驕傲地抬頭後,湛藍的貓眼驀地對上一雙若有所思的金色眼眸。
鬆田陣平:
被同事看見自己在玩小孩子的遊戲該怎挽回自己的形象?在線等,挺急的!
“呀,可算是出來了。”八海真央回頭,一點沒有不好意思,一張張把卡片收好,“不然我還以為今晚又要露宿街頭了。”
說著,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下擺的灰塵,撈起僵成貓貓塑像的鬆田喵跟上了越瀧。
“這玩意是哪來的?”越瀧皺著眉,一張張地翻過,隻是普普通通的兒童玩具,並沒有什特別的。
八海真央卻生怕他下一刻就扔掉,將卡片搶了回來,“這可是別人好心送給我的,可不能讓你糟蹋了——”
“好心送你?”越瀧接住了差點被甩飛出去的鬆田貓貓,順手抱在了懷,“是搶來的吧?你倒是平易近人,和小孩子搶玩具。”
鬆田陣平:想不起來我想不起來我
想起八海真央是怎從小孩手中哄騙來卡片的,鬆田貓貓的尾巴都卷了起來。
尷尬的記憶開始攻擊我jpg,貓貓閉眼。
因為害怕八海真央會在鬆本管理官麵前說出什不合時宜的話來,加上越瀧與管理官更加熟悉一些,便讓八海帶著鬆田陣平等在警視廳的門口。
站在大庭廣眾之下,八海真央也不能說什涉及死神的事,一人一貓百無聊賴,直到一個小孩駐足在他們麵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蹲在墩子上的小黑貓。
鬆田貓貓:有一絲不詳的預感——
最後還是八海真央提出和這小孩玩個遊戲,救下了將慘遭“魔爪”□□的鬆田貓貓,賭注是從群馬離開時山村操硬塞給她的一把糖。
糖這種零食對於小孩簡直是超級殺傷性武器,尤其還是一大把!
“你?”越瀧顯然不信,八海真央什時候是這種會哄小孩的人了。
鬆田喵喵腹誹道,八海真央當然不是這好心的人,在成功從小朋友手上贏來卡片後,她迫不及待地把那一堆她討厭的榴蓮糖推了出去。
這是在八海真央攛掇自己和她打牌時親口說的。
山村操家特製的濃鬱榴蓮糖——希望那小孩家有人能接受那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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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下次再來——”收銀員小姐禮貌地鞠躬。
男人接過收銀員小姐包好的東西,走出了便利店。
手機熒幕顯示出現在是傍晚6:57,無信號——
男人將遮住了半張臉的口罩往上拉了拉,提著接下來三天的食材快步走向安全的住處。
直到走進了公寓樓中,他才稍稍放鬆了下來,眼角微微上翹的漂亮貓眼中滑過一絲嘲諷。
明明過了這久,自己卻好像還沉浸在無處可依的黑暗中,也隻有待在這棟在公安記過名的公寓中才能稍微放鬆。
諸伏景光摘下了口罩,看向電梯,它正從自己所住的8層樓往下運動。
是801號的主婦買菜回家晚了,還是803號的上班族提前下班了亦或者是零來了?
不,怎自己又開始焦慮地猜測了?諸伏景光暗自搖了搖頭,如果是零的話一定會提前告訴自己一聲他今天要來的,應該隻是同一層樓的居民而已。
為了掩人耳目,這棟樓內也有普通居民,不過都是被暗中調查過背景的,可以信任。
想著,電梯也到了,諸伏景光一人踏入空蕩蕩的電梯中,按下了“8”鍵。
自從假死後逃離組織,這種隱姓埋名的日子也漸漸習慣了——諸伏景光回憶著自己買的食材,想著今晚可以試著做什菜肴。
畢竟生活已經這難了,再不吃好一點怕不是與組織的鬥爭還未結束,自己就先被黑暗的記憶鬥垮了。
“叮——”
諸伏景光下意識抬頭,卻見不是到了8層,而是電梯在7層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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