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懷恩將才有限,不過性格上勤勤懇懇,在守城戰之中正適合發揮他的長處。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能靠著瞞天過海之計換得硯城的平安,而是紮實地布置著每一片城頭的防備,絕不出半分差錯,等待著敵軍發現異常乃至於全軍攻城。
隻是盧懷恩也沒想到,敵軍的反應竟這快,即使他在第一時間就開始布置防務,硯城依然存在著不少的漏洞。
以他的眼光來看的漏洞。
不過大戰在即,他必須打起精神來,刻意通過兵力來彌補那幾處短板,等待著敵國進攻之時,給予其致命的打擊。
因為兵力短缺,他們沒有在城外放上任何阻擊的兵力。
假如敵軍下定決心發起總攻,這種小花樣已經無法騙得過對方了,隻靠著水軍的襲擾盡量延緩對方的進攻節奏。
很快,敵方大軍就聚於硯城之南,通過分兵布陣,敵軍同時從南方和西部發起進攻。
不過他們最先發起進攻的方式卻讓盧懷恩頗為疑惑。
“敵人這是不要命了?還是他們真的沒來得及運送攻城器械?”
不管哪一種猜測,都給了盧懷恩不小的希望。
算起來也是,敵軍發現他們的主力移走應該是不久之前的事情,若是他們按“原本”的進攻節奏來製造、運送大型器械,現在確實不可能到位。
那,敵軍的攻擊未免太過於“倉促”了,隻靠著如雲的兵力再加上長梯,對硯城的威脅將會降到最低。
“兄弟們,看到了嗎?敵人不過是這種手段,隻能靠著人多而已,給我狠狠地炸,把他們全都炸上天!”
盧懷恩在城頭上來回奔走,希望讓更多的將士能聽到他的聲音,能聽到作為守城主將的他是跟戰士們站在一起的。
大涼軍普通士卒們聞言士氣大振,在底層將領的帶領下,耐心地等到敵軍第一波兵力前進到離城牆足夠近的距離,才猛然通過小型弩機拋射出各種特製炸藥包。
之後,存放於硯城的三門火炮同時開火。
它們不需要瞄準具體的方位,隻要在合適的距離上射出炮彈即可。
火炮的威力轟擊在敵軍第二波第三波準備攻城的軍隊中間,直接把他們的陣勢打亂。
待第一波的攻擊被打退之後,他們的後續一定會被拖延,削減大部分的威力。
而梵塔軍的表現也不賴。
突然受到大涼軍的城頭打擊,他們雖然也出現了慌亂,卻並沒有恐懼,剛剛被鼓舞起來的士氣並沒有直接消散。
這些將士趁著大涼軍一波打擊空檔的時機瘋狂地向城頭衝過去,把長梯快速架上城牆,通過鉤索定在牆頭上,防止被大涼軍快速破壞。
他們這種英勇的表現,假如配合著非常完善的攻城器械,還真能對大涼軍造成相當大的威脅。
現在則是兩種局麵了。
他們架上長梯,攀附上梯子一直到爬到能攀住城頭的高度,需要不短的時間。這長的時間,足夠大涼軍再進行多輪打擊了。
以大涼軍手中掌握的武器,每一波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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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致命的!
許多圍在長梯下方等待輪流爬梯,同時也固定住梯子,卻直接被炸藥包丟到身旁。
“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不但把這些圍著的戰士全部炸死,而且還把木製的長梯底部破壞掉,上麵已經開始攀爬的所有戰士全都摔了下去,非死即傷。
梵塔軍也通過弓箭陣列開始對城頭上進行還擊,可是這些弓箭手乃是大涼軍最優先的打擊對象。
在大涼軍的炸藥武器威力下,即使是整齊的大盾兵也根本無法防禦,隻要大涼軍準確地把炸藥包丟過來,他們就隻能迎接死亡的命運。
……
“果然,沒有攻城器械的配合還是不行啊,中原人擅守之名名不虛傳。”
葛布蘭在遠處觀察著戰場,不由得發出感歎。
不過他的語氣之中並沒有可惜,反而帶著一絲慶幸。
他的計劃本就是通過人員來消耗大涼軍的防守武器,現在的局麵早在他意料之中。
小小的硯城,竟然存有這多的炸藥武器,可見大涼軍下了血本。
假如他們直接把大型器械推上戰場,那在敵方城頭的那幾門火炮,必定能在他們進入射程之後優先轟掉。
現在,將士們的傷亡雖然大,但大涼軍的消耗更大。
大涼軍應該沒有發覺到他采用的戰術,毫不吝嗇地使用著各式炸藥武器。
或許在他們想來,哪怕真的把炸藥武器拚得差不多了,依然有強弓勁弩來殺傷聯軍。可是,弓箭對於攻城器械的威脅,遠遠無法與炸藥武器相比呀。
胡難的臉色就沒這好看了,此刻在最前麵“送死”的,可是梵塔軍的將士。
“希望一切都能如將軍所願吧,否則阿吉將軍那,連我也不好交待呀。”
葛布蘭沒有回應,卻在心暗暗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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