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朗月師兄離開後,所有弟子重新開始因搜查魔修而中斷的比試。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魔修這件事也隻在長老們的授課中聽過,真遇見了剛一開始可能會恐慌害怕,但過了那個風頭,一切就又會平息了。
所以他們仍舊悠閑地像往常一般切磋。
而師小茗則是默默回到授課的屋子,用法術打開原主的儲物袋,垂著眼在邊細細翻找著。
待翻找出一塊晶瑩剔透但是略有瑕疵的玉石後,她笨拙的用法術將玉石中間挖空,隨後以指為刃,憑空借著法術所產生的氣流對著玉石外表開始雕刻。
雕啊雕,師小茗從授課的地方一直雕到大反派居住的場所,時間居然一晃而過就到了深夜。
這些天的磨合,大反派被她煩的不行,終於讓她進他的房了。隻是他說了,不允許自己隨意靠近他。
不過,她當然不會安分守己。
“嘶,疼。”
掌心下側忽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感,師小茗倒吸了一口涼氣,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食指即使在法術的包裹下,也早已血痕累累。
這玉石是出名的漂亮,就是外表太過堅硬,便是修士打磨都要費一大番功夫,所以價格也十分低廉。
但是好在這玉石外表已經被她搗鼓的差不多了,是一個很漂亮的風鈴形,在太陽底下一片碧綠,看著也賞心悅目。
隻是雕刻時發出的聲音令守夜的小道童在外邊聽得心煩,重重的敲了敲門:“能不能別敲了!你以為你整出這些動靜來,殷師兄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嗎?想多了,殷師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沒空管你!”
說完這話,小道童聽到徹底沒了敲擊的聲音,這才走了。
屋內的師小茗默默地安靜了一會,隨後將自己早就準備的藍色珠子安在了麵。
晃了晃,發現能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眉梢終於有了笑意。
總算成了。
這是以前跟別人學的做鈴鐺的方法,沒想到現在還能用上。
師小茗一開門,用法術漂浮在空中將這鈴鐺掛在屋簷上,隨後偷偷在他的床邊留了個小紙條。
做完這些,她想了想,打算起身去找之前放好的妖女衣裳。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那些妖女衣裳都是純白的絲綢而製,遮遮掩掩的將關鍵部位隻蓋住一些,又故意將大量細膩的皮膚裸露。
今晚穿給他看吧。
她垂下眼,踢掉白襪,柔嫩粉紅的腳趾頭直接踩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師小茗解開腰帶,規整的常服順著瘦小的肩膀滑落,落在腳邊,露出她勻稱白皙的小腿。
研究了一下究竟怎穿後,她雙手拿著那幾塊單薄的布料,一點一點係在自己身上。
穿好後,她轉了個圈,發現這衣裳格外的禁欲,纖長的楚腰一覽無餘也就算了,上半身堪堪裹著胸,緊繃繃的。
就就這樣見他吧?
師小茗鬆了口氣,靠在門邊,靜靜聽著夜的聲音。
不知等了多久,外邊終於響起一道腳步聲。
那人一步一步,腳步聲中帶著成年男子的沉穩。
“夫君哥哥?”師小茗問道,她有些局促地抱著自己,心底還是有些緊張的。
短暫的時間內,她微微睜大自己的雙眼,調整好最佳角度,想著見麵要說什比較好。
此刻,門開了。
月光傾瀉進來,在她的烏發上鍍了銀層。
她漂亮的雙眼微微一彎,笑得格外溫柔。
“夫君哥哥,你終於回來啦?”
隻是她沒有得到任何正麵的反饋,反而殷擇胥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時,原本冷酷的容顏一僵,隨後不耐煩的蹙起好看的眉。
“你在這做什?”他微微垂眼。
師小茗順其自然的抱著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胸口:“等你呀。”
“你到底還要不知羞恥到什地步?”他冷臉道,“這衣裳也是你一個正道女子該穿的?”
“還是說你這不知檢點,生來就是喜歡這樣的?”
從他的話語,她其實感覺得到今日他的怒火似乎比往常要更大,因為平日就算自己親他,他也不會這般生氣的。
師小茗咬了咬唇,淚水噙在眼眶。
她真的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為了活下去,她就容易了?憑什罵她罵得這難聽啊?
“夫君哥哥”
殷擇胥收回視線不再看她,然後道:“滾回你自己房去。”
師小茗也是個倔脾氣,搖了搖頭:“我不。”
他不耐的擰了擰眉骨,聲音聽起來很是危險:“滾不滾?”
“不”
冷風吹了進來,師小茗穿的這單薄,自然是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發抖。
所以她的聲音也帶了幾分顫音。
“隨你。”殷擇胥似是看到了什,不願再與她多說,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青年的馬尾高高揚起,冷風席卷著他的衣擺,徒添幾分惡煞。
或許是不甘心,她抱著自己的胳膊顫顫巍巍的跟了上去,卻在還沒到門口時聽到殷擇胥好像在和人低聲說話。
“宋澈師兄,很抱歉在你剛曆練回來就找你談論李朗月的事情,隻不過外邊不好說,還請在邊一敘。”殷擇胥微微笑道。
“無妨。”
另一道男聲傳來。
師小茗忽然一驚。
什意思,他還要喊別人進來?
隨著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焦急地看著周圍,想尋求一處蔽身之所卻發現這邊根本就沒有地方能夠讓她藏起來。
怎辦?
她現在真的很後悔穿這一身衣服。
可縱然焦急,有些事情早已是不可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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