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殷擇胥漂亮的雙眼似乎有些黯淡,他將瓷碗放在地上,隨後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她看到他濕漉漉的睫毛垂落,雙眸當如天上月般清澈動情。
這樣一個謫仙一樣的師兄滿心滿眼都是你,真的很難有人能抵擋得住誘惑。
她有些退縮,雙手也開始不自覺地發抖。
在這柔情蜜意的浪漫氛圍中,她的第六感隻餘害怕。
師小茗忽然想起之前那小道童和她說的那些話,好像他的確是因為自己才會落到此境地
心底不由自主地又信了麵前這人一些些。
她垂下眼,抹了抹被親的又紅又疼的唇,問道:“你是因為我才跪在這嗎?”
兩人之間氣息纏綿,格外的曖昧。
“是也不是。”他道,“困嗎?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屋邊暖和些,你去邊休息吧。”
師小茗打了個哈欠,當真有幾分困了,但她搖了搖頭:“我就在這地板上睡,陪你。你跪多久,我便在這陪你多久。”
他低聲道:“聽話,不要委屈自己。”
師小茗繼續搖頭:“這罰是你替我受的,我沒道理不聞不問。”
他一怔,啞聲道:“傻不傻?”
或許是真的拿她沒辦法吧,他緩緩脫下外衣疊成一個小方塊披在她身下。
“地麵涼。”
“那、那你呢?”
“我不冷。”他漂亮的雙眼與她對上,唇角有了一絲笑意,“乖,早點休息。”
“那你也要早點休息,你麵色都那蒼白了”
待她睡下後,殷擇胥淡漠的起身,玉狐的剪影也攀上了他的側臉,盤踞其上。
“阿胥,這翎鳳還真好騙。”剪影上狐狸的眼睛開始冒著紅光。
殷擇胥一睨旁邊睡著的小姑娘,冷冷的收回了視線。
“這小紅鳥知不知道自己躺著的地方是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正是七星滅魂陣安放陣引的位置阿胥你還沒將她騙過去,她自己倒睡在這,真的傻得可以!”
見殷擇胥不說話,玉狐忽然不懷好意道:“阿胥,這小紅鳥沒失去記憶前就對你情根深種,忘了一切後現如今又開始陷進去你可真是了不得。”
他置若罔聞,抬眼望向天空。
原本的皓月,早已被烏雲遮得看不見蹤影,雨也停了,隻餘地麵的水潭能證明一場大雨曾降臨於此。
這水潭倒也清澈,隱隱倒映出鎏金銀靴上方映射出的冷光。
“思過閣的人都迷暈了?”
玉狐得意:“那當然!隻需要去尋找穩固陣法的黑玄石,就離滅了淩雲派又近了一步!”
“隻不過阿胥,將這人家小姑娘一個人扔在這”玉狐嬉笑著問道。
“別多管閑事。”他冷冷一瞥,隨後大步往外走。
玉狐雙眼一彎,看了一眼小姑娘,隨後收回視線,再也沒有往回看。
淩雲派玄龍峰上山的台階之上,殷擇胥和玉狐一起出現在了上麵。
台階上有兩名打盹兒的弟子。
“哈哈所有功法任我挑選?”一人居然還迷迷糊糊的說起了夢話。
靜靜地腳步聲響起,一下又一下,直至兩人身前,他放慢了腳步,安然穿行而過。
玄龍峰峰主楊長老的大門被緩緩推開,微風灌入片刻,門,又合上了。
“唔”
師小茗醒了過來,卻發現他仍在那跪著,麵色已經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由於外衣早就拿來墊著她睡覺,所以他後背滲出的血早就染紅了他的白色中衣。
“你上藥了嗎?”
殷擇胥厚重的眼睫抬起,搖了搖頭:“醒了?”
日光垂落,將她手臂上醜陋的傷疤照得清清楚楚。
他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幹嘛?雖然女孩子都喜歡自己身上沒有什醜陋的傷疤,因為看著不怎好看但是既然發生了,我就要學會接受它!”
師小茗咬著唇想了想,拍了拍裙子起身。
“要去哪?”他問。
“我要回去給你帶一身衣服過來,再給你帶些傷藥過來。”
他垂眼:“思過閣不允許用傷藥。”
師小茗狡黠的眨了眨眼:“他們不許用我們就偷偷用,他們還能知道不成?再說了,有什比你的傷更重要嗎?”
終究還是心軟了,可憐他了,但是既然決定要做,就不要後悔了。
殷擇胥一頓,眉目中忽然帶了一絲溫柔的笑意:“小茗,你過來。”
師小茗遲疑著過去了,貼在了他的耳側,露出雪白的脖頸。
然後師小茗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涼一疼,熱氣也噴灑其上。
他咬了很久。
她一直等了很久,他才鬆口。
“小茗,這樣他們就會知道你是我的,不會惦記你了。”他唇角沾了些血跡,微微笑道。
師小茗一愣,默默地將衣領整好,不知道他為什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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