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咬了她的下唇一口,神色莫測道:“你再罵一句試試?”
師小茗將他的下巴咬出了血:“王八蛋。”
“是啊,我就是王八蛋,之前全是騙你的。”
“對了,你跟不少人的關係不錯,你說我要不要將他們和你關在一起,然後當著他們的麵和你雙修?”
“滾啊,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會再喜歡你了!”她渾身濕漉漉的,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紅潮。
“不想看到我?“他笑了,輕彈幾下手指,“那我將你的眼睛取下來好不好?這樣你就看不到我了。”
殷擇胥這話說的神色認真,不像作假,仿佛下一秒就能活生生挖出她的眼球。
“滾啊嗚嗚”
殷擇胥擰了擰眉,忽然看向窗外。
原來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
他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將肚兜蓋在她裸露的背上,起身將那顆不再跳動的心隨意丟進了儲物袋,然後用法術把她胸前被挖空的血肉填滿。
做完這些,他淡漠的垂眼:“你比你姐姐差多了。”
見師小茗作勢要咬他,他冷笑,拿出一個方塊狀的黑盒:“我和你雙修的事情方才已經用法寶錄下來了,你若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便隻能繼續做我的玩物了。”
說完這些,他轉身離開了,看都沒看雙眼一片死寂絕望的小姑娘。
終於等到屋子隻剩一個人,她拖著疲軟的身子藏進了發臭的雜草垛,將自己藏在了麵。
鼻間充斥著好臭好臭的味道。
好髒啊,這雜草垛。
隻可惜她和這雜草垛一樣髒。
好想,好想藏在這雜草垛一輩子不出來。
好疼啊。
身上到處都好疼啊。
小姑娘忽然將自己抱住,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不停地打著哆嗦。
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沒有一處不是他的味道。
惡心。
好惡心。
她的眼睫毛無力的垂落,卻在須臾之間窺見了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猛力地顫動。
那是什。
窗外漆黑的夜幕之中,忽然出現了幾顆忽閃忽閃的星星。
那幾顆小星星原本是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飛舞,卻是在注意到她的存在後,輕飄飄的朝她而來。
師小茗顫巍巍的伸出手,卻在星星抵達她鼻尖之上時怯怯地收回了手。
“我我好髒,你們不要碰我,要是碰了我,你們也會變髒的。”
小星星一僵,卻是不害怕的,反而親呢的蹭了蹭她,舔舐掉了她耳旁的眼淚。
“不哭了,好好睡一覺吧。”眼前的小星星忽然發出稚嫩的聲音,然後輕輕飛到她麵前,在她的額前落下一吻。
師小茗一愣,勉勉強強擠出一個笑容:“好”
她乖乖閉上了眼睛。
神奇的是,心底的難過像是被什愈合了一樣,隻剩下睡意。
沒過多久,她便睡著了。
“睡吧。”
“嗯那你可千萬不要和那個壞人一樣我不想再被騙了。”
說話的小星星一頓,身上光逐漸黯淡,最後飄飛在她的身旁,輕輕柔柔的吻著她身上的疤痕。
而它的背後有一根透明的金線牽引,操縱著它的一舉一動。
屋頂之上,殷擇胥單手掐訣,麵無表情的牽著這根線。
玉狐納悶了:“阿胥?你這是幹嘛?我們的目的可不是治愈她啊,我們得讓她絕望!”
殷擇胥垂眼道:“明日要挖她的眼,所以這些是她雙眼最後能看到的,略微施舍而已,計劃不會出錯的,你不必擔心。”
玉狐點了點頭,忽然看見他懷中有白色的紙張即將掉落,它由原本的黑影化作一隻雪白的狐狸,將那紙條撿起,愣住了。
“阿胥?這東西你還沒扔啊?還保存的這好,上邊一點折痕都沒有。”
玉狐一看就知道這紙條是之前師小茗寫給他的,有各式各樣的表白,還有各式各樣可愛的話語。
一時間,玉狐忽然有些懷疑:“阿胥,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殷擇胥臉上魔紋驟現,冷笑:“喜歡她?”
他一把搶過玉狐手中的紙條,撕得粉碎後直接往地上扔去:“我怎可能喜歡她。”
見他這樣,玉狐不由得想起陳年往事。
遇到殷擇胥的時候,雪大如鵝毛,紛紛揚揚的壓在地麵。
隔壁的府上辦起了喜事,紅紅火火熱熱鬧鬧,那對璧人也是喜笑顏開。
小少年渾身鞭傷,嘴唇凍得發紫,烏黑的血液也早就凝結成冰,僵在他的身下。
“一拜高堂。”
一片歡呼聲響起。
“二拜天地。”
小少年艱難的移動著自己的發僵的手指,將勉強蔽體的破衣往下扯了扯,遮住傷痕累累的小腿。
“夫妻對拜!”
遠處忽然傳來幾個小廝的笑罵聲,指著角落的殷擇胥罵道。
“哈哈哈哈哈哈,少爺說了讓他跪下來當馬,偏偏不聽,活該被打成這鬼樣子!”
“可不是,你看沒看到天上下的這雪,少爺罰他在外邊跪著,還不許吃東西,有人怕不是今晚就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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