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夜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遭遇如今這種奇恥大辱。
堂堂一介妖王,放下身段去誘惑一個女人卻反被玩弄,如今竟然還要以這樣的姿態待在她的懷!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靈獸,我是妖族!”玨夜沉聲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不是正要帶你回妖界嗎?”以默隨手在小狼的身上摸了摸,笑眯眯地說道。
“就憑你?就算你現在是個元嬰修士,未經許可隨意踏入妖族領地,小心被吞得骨頭都不剩了。”玨夜隻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啊,這不是有你嗎?”以默隨口說道。
孔以默說得平淡,玨夜卻是毛骨悚然,是真正得毛骨悚然,毛發都豎立起來了的那種。
“你知道我的身份?”獸瞳之中有了警惕的意味,玨夜衝著孔以默齜了齜牙。
可惜還沒等他再做出什警示的動作,就被孔以默熟練地揉了揉耳朵又撓了撓下巴。
身子便不由自主地癱軟了下去。
可惡,怎會這樣!
這個女人是從馭獸宗之中出來的嗎?怎會對這些手段這熟稔。
可是她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她怎能又怎敢用這些手段對他!
玨夜再次在孔以默手上不由自主地開始打呼嚕的時候,惡狠狠地想道。
等著吧孔以默,等到他養好了傷,他就會讓她嚐嚐被馴養的滋味!
“這樣才對嘛,小動物還是要有小動物的樣子。”孔以默微微笑著說道。
孔以默帶著玨夜出魔域的時候,魔域邊關的城池都已經戒嚴了。
而看那些送過來的魔晶影像,很明顯就是在找孔以默。
可惜魔域本來就是魚龍混雜之地,上頭下令了不能傷人,不能用粗暴的手段,對於這些魔族來說找人自然成為了一種相當困難的事情。
孔以默甚至連性別都沒有改變,打扮成了一個擁有男寵的貴族女魔族,就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怎回事?你不是治好了宮家的小公主嗎?”被套了項圈的玨夜雖然氣悶,但卻還是更好奇這件事情的緣由。
“莫非你其實是個庸醫,那宮聽聽不僅沒被你治好,反而病情惡化了?”玨夜帶著些幸災樂禍地問道。
畢竟他不喜歡浪費了兩種高貴血脈的宮聽聽,也討厭竟然敢給他套項圈的孔以默,這會兒要是這兩人一起倒黴了,他自然是開心的。
“你在想什呢?我當然已經治好了宮聽聽。”孔以默這會兒是標準的魔族裝扮,暴露、火辣,性感,纖細而又雪白的腰肢露出來,生生晃花了玨夜的眼。
“隻不過是交易結束,他們舍不得我離開而已。”孔以默隨手扯了扯牽著玨夜的繩子,如此說道。
“哦?是嗎?”玨夜冷冷地哼笑了一聲,站住不動了,“把繩子解開。”
“你要是不解開繩子,我就在這不動了,你所用的通牒相比他們馬上就會意識到不對,到時候你自然還是得放了我。”
孔以默給他套上的項圈是用馭獸宗之中最頂級的鎖靈環,他若是鼎盛實力的時候自然不懼,可這會兒受傷了卻確實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孔以默好歹是救了他,所以在魔域之中的時候,他勉強算是配合了,
可若是要他一直戴著這個,那可絕對是不可能的。
雖然不知道孔以默到底為什要去妖界,但最好在一開始就講主動權握在自己手比較好。
他得從現在開始讓孔以默看清楚他的態度。
孔以默盯著麵前的玨夜看了一會兒,隨即微微笑了:‘所以,你很不喜歡這樣對吧?“
“那是當然。”玨夜毫不猶豫地說道。
玨夜以為孔以默還會再說什。
但是她並沒有,相反的,她隻是讓玨夜低下了頭,溫柔地為他摘下了項圈。
這個女人在某些時候會讓他感覺到很邪惡,但是大多數時候卻是柔和得像是清風一般。
在呼吸交錯之間,玨夜恍惚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是漏跳了一拍。
“折梧君已經有多久未去講道堂了?”千靈峰正殿之外,兩個侍女正在輕輕地交談著。
“仔細數數,也有些時日了,可折梧君明明最近也並沒有說要閉關啊。”其中一個侍女的眉目之中都籠上了些憂愁。
“上次姐姐說看見折梧君的麵色難看得嚇人,是真的嗎?”另一個侍女倒是心大一些,好奇地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畢竟折梧君也算是如今修仙界的第一人了,總歸不會出的了什事。
而真要出事了,也不是她們這些人能夠幹涉得了的。
“真的,親眼所見,怎會有假?好像就是那日之後,那位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小侍女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了,“你說,那位是不是出事了啊。”
“怎可能呢?“活潑些的小侍女好笑地說道,她和孔以默接觸得很多,自覺對孔以默的情況了解的很,“以她的性子她的地位,要是出事了,哪會滿宗上下一點消息都沒有?”
“或許,是折梧君不願意放出消息呢。”被喚作姐姐的侍女猶猶豫豫地說道,“我上次進正殿的時候,依稀感受到了一股冰寒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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