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迷住了妖皇陛下的人?”白身為狐族的九尾天狐一脈,除了狐族所天生自帶的魅惑,更是有一股高貴聖潔的意味在那。
高貴和魅惑是兩種矛盾的特質,而這種矛盾則會顯出致命的魅力來。
白很懂得利用這種魅力,平日的她幾乎可以說是冷若冰霜的。
這種冷若冰霜拉開了她和其他妖族之間的距離,讓她成為了他們高高在上膜拜的女神。
這樣的白,當然也曾經是玨夜心中最佳的妖後人選。
在原本的世界線之中,玨夜雖然喜歡上了宮聽聽,但是卻也從未打算讓她威脅到白妖後的位置。
而且在玨夜的心中,白同其他的女妖族不同,她當得起妖後一位,自然是有妖後的大氣,容得下宮聽聽的。
他錯了。
白可不是那種有容人之量的妖族,從來都不是。
或許曾經的她還算是沉得住氣,畢竟玨夜因為對於宮聽聽的誤會在最開始對待宮聽聽的態度可算不得好。
那條世界線之中的宮聽聽也被奪了別人金丹的愧疚死死地壓著,幾乎是連笑都不敢大聲笑出來的。
懦弱,隨波逐流,更是被玨夜的反複無常折磨,生生把宮聽聽蹉磨得一點驕傲都沒有了。
可在如今孔以默替代了宮聽聽之後,孔以默自然是不會給玨夜這個敢對自己甩臉子的機會的。
既然她是他的救命恩人,那玨夜就得拿出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來。
既然是玨夜要和她做交易,那她該享受到的就得一個都不缺。
孔以默的態度如此明確,玨夜又確實是有求於人,在外人麵前自然不會落孔以默的麵子。
更何況孔以默也並沒有多囂張跋扈,最多就是嬌氣了一點,在外人麵前和他表現得親近了一點而已。
玨夜雖然自覺自己並沒有要娶孔以默的意思,但就是寵愛一個女人而已,相比起之前孔以默把他當作靈寵一般的情況,現在這種他自然是接受良好。
再加上孔以默交易所要求的內容,玨夜這段時間是為她到處奔波搜集珍寶。
妖王宮的妖族不知道緣由,孔以默又是那般姿態,自然是叫他們誤會了。
而他們的誤會加上玨夜和孔以默的大張旗鼓,外界的流言自然傳得誇張。
那般誇張得把孔以默形容成天仙下凡,玨夜的一生摯愛,自然是叫白坐不住了。
她來到了妖王宮。
妖族排外且崇拜強者,孔以默這樣一副作精花瓶美人的樣子,自然是叫他們看不太起的。
不過他們一旦敢在麵上表露出來,這位孔以默就會哭唧唧地去找玨夜告狀,那他們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這種情況下,白的到來,在妖王宮的不少妖族來看,簡直就是天降救兵。
想必白大人一定能叫那小丫頭知道點厲害,別當妖皇陛下寵著她她就能為所欲為無法無天了。
他們可是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一個女主人的!
麵對白不鹹不淡卻暗含嘲諷的問話,孔以默並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那眼神要多挑剔有多挑剔,要多不屑有多不屑:“啊,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白大人啊。”
“我還當是個怎風姿綽約的人物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我說他們那些人見識實在是少,果然是沒說錯的。”
僅僅就是一句話,就叫白差點沒繃住。
玨夜怎會看上這個女人?
“我觀你身上靈力精純,運轉圓融,應當也是人界大宗門出來的弟子,怎說話這無禮?”白蹙著眉頭,一副不太理解的樣子。
“啊,怎說呢?”孔以默輕輕巧巧地來到了白的麵前,“禮儀這種東西,自然是對講禮儀的人來說的。”
“對你這種上門來找麻煩的狐狸精,那還需要講什道理呢?”
白確實是一隻的狐狸精,但是她知道,在人界,狐狸精可不是什單純描述她身份的詞匯。
而孔以默,如此稱呼她自然就更是代表了一種程度很深的輕蔑。
在白來到妖王宮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見到這一個女人。
在她的想象,人族的大多數女修行者都是柔弱如同菟絲子一般的,有些看似堅強,但實則也不過是要依附男人的寵愛才能活下來的廢物罷了。
她以為她來到這會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作堅強的女人。
她太懂怎樣戳這類女人的心窩了,無論是她們對愛情的忠貞,還是她們那可笑的自尊心,都會成為她和玨夜之間的阻礙。
而她,隻需要一點一點地挑明這一切,讓她看清楚,她在玨夜的眼中什都不是,她的那種虛假的受寵愛的表象就會被戳破。
可是現下孔以默是這一番態度,倒是叫她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不過沒關係,是這一個女人倒也好辦了,白和玨夜相識多年,她是不相信玨夜會喜歡上這一個女人的。
既然如此,那她不客氣一點也不會如何。
白想到這,便也不打算再和孔以默虛與委蛇了。
“你膽子倒是真的不小,這可是妖族,我是狐族長老的女兒,而你,不過是玨夜的一個侍妾而已,怎敢對我如此無禮?”白釋放出威壓來,想要看到麵前的女人兩骨戰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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