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選定了白做你的妖後了？”在給玨夜傳授完所有的功法之後，孔以默問玨夜。

    “啊，她是最合適的人選。”玨夜其實猶豫了一下，但是最後，他還是如此回答了孔以默。

    說實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會猶豫。

    畢竟就像他說的，白就是最合適的人選，曾經的他也是很喜歡白的。

    可是現在他看到她，卻是沒有當初的心動了。

    如果說真的從他現在來看，他所心動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成為了麵前的這位。

    畢竟他們是那的合拍，她總是能了解到他想做什，並且給予他最想要的。

    如果是孔以默的話……

    “好吧。”孔以默挑了挑眉，對此回複了這兩個字。

    玨夜對此有些失望，卻也知道這才是最正常的。

    畢竟他們兩個之間算是人妖殊途，孔以默的身份更是不明，性子亦是肆意妄為，當不得妖後之位。

    他沒有想到孔以默會這做。

    當白的胸前開了一個大洞，從妖王宮上墜落的時候，玨夜看著滿手是血的孔以默，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孔以默，你做了什？”抱著白，感受到懷中的她的奄奄一息的時候，玨夜的血都涼了。

    彼時正是妖族大典，所有族群的族長齊聚一堂，白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簡直是叫所有妖族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孔以默的身上。

    孔以默卻是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手上的血，聳了聳肩膀：“啊，她自己撲上來變成這樣的，你們信嗎？”

    “荒唐！可笑！怎可能？”蛇族族長冷笑了一聲，“你是說白自己不要命了嗎？”

    “啊，那倒也不是，她這條命對你們來說還挺金貴的。”孔以默笑眯眯地說道，“所以她才用這條命啦陷害我嘛。”

    在場的諸妖甚至不明白孔以默怎還笑得出來的。

    “陷害你，我女兒用她的命陷害你？妖王大人，你看看她，你看看。”狐族族長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紅了眼眶，“確實愛慕你，可是她後來從未再因此做過什？”

    “難道她作為狐族族長的女兒，連愛慕妖王大人的資格都沒有，以至於要被奪去性命嗎？”

    狐族族長的姿態太過悲戚，再加上孔以默此刻那肆無忌憚的模樣太過可恨，諸位妖族族長像是找到發泄口了一般紛紛出聲討伐起了孔以默。

    而孔以默麵對這樣的討伐卻是依舊漫不經心，擦幹淨手中的血之後，她點了點頭：“好，行吧，你們說得都對，是我給白心髒上開了個洞，行了吧？”

    眾妖一片嘩然，隻覺得這女人太過囂張跋扈，但孔以默的這個態度反倒是叫狐族族長有些摸不清楚她的脈。

    想了想，他遞了個眼神給狼族的族長。

    “眾目睽睽，證據確鑿，玨夜，你就算再寵愛這個女人，也該知道輕重。”收到狐族族長的示意，狼族的族長沉聲對著玨夜如此說道。

    玨夜用了自己的功法替白護住了心脈，暫時保住了白的性命，麵對著難得的眾口一心，玨夜的麵色陰晴不定。

    他知道，他們之所以沒有上前直接抓住孔以默，而僅僅隻是開口表達自己的意思，不過是因為在等待他的表態。

    這個表態理應很好做才對，畢竟連孔以默自己都承認了是她動的手，於情於理，他都應該為白討回一個公道。

    但是玨夜卻還是猶豫了，到了最後，他隻能沉聲對狐族族長說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先救。”

    然後，不管眾人再說什，他隻是先抱著白離開了。

    看到這種情況，狐族族長眼神微暗，隨即狠狠地剜了孔以默一眼，便離開了。

    如今的玨夜和曾經不同，到底妖族不敢觸怒於他，隻能也都帶著忿忿不平離開，想要看看玨夜到底能給出一個怎樣的處理來。

    “啊，他竟然還算有良心誒。”係統有些驚奇地說道。

    “是嗎？”孔以默卻是在心哼笑了一聲。

    玨夜回到孔以默房間的時候，孔以默正在修煉，瑩潤的像是太陽一般的光球環繞在她的四周，光芒映照在她的身上，更是叫她顯出耀眼明媚出來。

    和如今臉色蒼白，生死未明地躺在床上的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感受到了玨夜的到來，孔以默睜開了眼睛，平淡地對他說了一句：“你來了。”

    沒有心虛，沒有愧疚，更沒有心神不寧，隻是那平淡的一句，“你來了”。

    就好像她今天根本就沒有差點殺死一個妖族一樣。

    玨夜知道孔以默心機深沉，心狠手辣，卻也從未想過她會如此不分緣由地就對白動手。

    或許在傳功結束的時候，他就該讓她走才對。

    “你或許會給我一個解釋？”想到這，玨夜開了口問她。

    “啊，白天我就解釋過了。”孔以默到了此刻依舊是笑著的，就好像她篤定了玨夜不會對她如何一樣，“你信嗎？”

    “你覺得這個解釋我能信嗎？孔以默。你覺得這個解釋妖族能信嗎？”玨夜終於是忍不住第一次衝著孔以默發了火。

    “你怎能做出這膽大妄為，肆無忌憚的事情來？”

    孔以默並沒有因為玨夜的生氣而興起什波瀾，她沒有害怕，也沒有求饒，隻是看著玨夜，問他：“所以你想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