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易寒忙完後,立馬探了個頭,表示自己還在。
“師父,我都跟了你六年了,怎不見得你給我留點好東西呢?”
嶽弗心虛地摩挲寬大的掌心,“為師啊,這是磨練你的脾氣與秉性,海糖隻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娃,怎能跟你一個粗枝大葉的小夥子比?”
“這人,不能太攀比!”
嶽弗樂地拍了拍蔣易寒的肩膀,示意他帶著海糖退下,他還得繼續睡覺呢!
蔣易寒無奈地按了按眉頭,帶著海糖出了竹林,外麵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海糖長舒一口,吐出渾然的濁氣。
此刻,她便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隻是她一直緊繃著一根弦,眼也半眯著,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
蔣易寒環顧了一圈,最後滿臉通紅,輕聲道:“這都是男子居住的地方,沒有女弟子,你可能要去羅宴那邊瞅瞅。”
“我剛剛已經給她遞了通訊符,她一會便來,我一個男子就不方便過去了。”
海糖點了點頭,露出一排大白牙,甜甜地笑了幾聲:“謝謝師兄。”
這聲師兄直接喊到了蔣易寒心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摸了摸身側的口袋,掏出一遝子符籙。
“火符、水符、通訊符,師兄,你都給我了那你怎辦?”
蔣易寒昂著頭,笑道:“師妹莫擔心,你師兄我啊,練得是那天火,火符於我而言,本就沒什作用。”
“你二師兄就是畫符高手,我若想要,找他拿便是了。”
海糖小心地將符籙放進自己的背包,蔣易寒交代了幾句,像是躲著誰一般,腳底抹油,跑了。
海糖站在那,時不時有幾個弟子走過來,往她這看幾眼。
“海糖!”羅宴老早就看見那小小的身影,她衝著那邊招了招手,海糖會意,小跑著過去。
“你呀,幹脆跟我一個房間好了,我們之間也相互有個照應。”她一把攬過小姑娘,海糖乖巧地應道:“好呀!”
兩人邊走邊討論今天發生的事情,羅宴一聲驚呼,“嶽弗收你為入門弟子?你太幸運了呀!小海糖!”
海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怎回事,就……稀糊塗的!”
“小海糖!我們平常不能輕易見到師尊他們的,所有弟子來到這,第一步就是洗髓,然後根據天賦或者是自己選擇,來選擇拜入誰的門下。”
她隨手從路邊耗了一根狗尾巴草,指尖捏著,戳了戳呆呆的海糖,“並不是誰都可以洗髓成功的,就算洗髓成功,還要經曆長雲梯,晨起爬,暮時到。”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