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吱呀地開了。
那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看祁讓的眼色,隻是手中端著瓷碗徑直走向程彥淇。
祁讓一看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五指緊緊扣在明華的臂膀上,“明華你幹什?休要對師尊無禮!”
明華甩開他的手,道:“我給師尊喂藥,關你什事?”
許是聲音太吵鬧,把程彥淇驚醒了,他坐起來,用細長的手指揉揉眼睛,道:“你們兩個大清早的吵什?”
明華倒先跪下認錯,“師尊,弟子隻是想喂藥,……”扭頭用凶狠的眼神看向祁讓,用手指指著他,“不料這個白眼狼竟把我堵在外麵,不讓弟子進來!”
要說明華激動了起來,那祁讓也就是平平靜靜,“誰知道你這會不會對師尊不利?”
他們倆似乎要吵起來,程彥淇見勢不妙,道:“夠了,你們兩個去外麵跪地兩個時辰,不到兩個時辰別來見我!”
這二人也隻好像乖小孩似的出去領罰。
程彥淇用手摸摸頭,道:“嘶……頭好疼。”又看了看周圍的酒壇子,他隻記得自己偷偷喝了酒,又想起了若有若無的喘息聲和斷斷續續的記憶,程彥淇搖搖頭,“做夢……對!做夢。”
二人這邊。
兩人齊齊跪在嘉芳殿外,黑白的衣飾格外耀眼,尤其是掛在祁讓腰間的玉佩。
玉佩呈圓環狀,潔白的玉佩纏著紅亮的流蘇,在他黑色的衣服上竟是格外好看。
明華瞟眼一看,看到了那晶瑩的玉佩,問道:“你這玉佩哪來的?”
“買的。”
明華不答語,二人就這跪著。
忽然,有一片晶瑩落在了祁讓的肩頭上,接下來是兩片三片……
原來,下雪了啊。
——程彥淇獨自在花園散步,走著走著,停在了梅花樹下,他抬起手想要觸碰梅花瓣,而一片潔淨的雪花卻提前落在了他的指尖上,隨即融化。
他本是一朵冰蓮花,卻被祁讓帶回了溫暖的陽光下,且溫柔,僅對他一人。
這時耳邊傳來細細的少年聲,“去看看父親吧。”程無言把一件長到腳邊的外披披在了程彥淇的身上。
“好。”
程家兄弟二人見了程瀟謝,程彥淇在門外停住了腳步,程無言詢問,“阿淇,怎了?”
程彥淇扶額,睜開眼睛道:“無事,隻是覺得有不好的事會發生。”
接下來當他踏進府內驚住了:
和六百年前一模一樣。
程瀟謝靠在榻邊口中湧著鮮血,鮮血順著他的臉滴在他的衣襟邊、榻邊,到處都是。他手中握著匕首,眼睛始終看向一個地方。
程彥淇連忙上前,帶著哭腔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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