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
江千寧坐在床上, 與陳寄白平視。
——這是她剛剛從寧特助手接過來的人。
坐著輪椅,身殘誌堅地出現在她麵前的人。
江千寧抱著手,沒好氣地看著他。
陳寄白先解釋:“白天你忙你的, 我去醫院。晚上我來見你。醫生允許的。”
隨後:“三天太長了。”
最後:“別生氣。”
江千寧被他氣笑了。
他伸手過來拉她,“我隻是想叫你陪陪我。”
江千寧頓了頓。
她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他的黏人。
不過三天,他也不能忍。
人家是為愛做什做什, 他就厲害了,他為愛轉院。
接下來他隻要傷還沒好,可能就她去哪, 他就轉去哪的醫院。
她先是吃驚, 再是凝噎。
但是看他的模樣,還挺堅決, 是勸不下來的堅決。
江千寧歎說:“你得好好養傷, 不能亂折騰。”
“不會折騰到傷口, 相信我。已經快康複了,適當的移動沒關係。”
江千寧這才放過了他。
但她還是覺得很離譜, “你不覺得麻煩嗎?”
他挑眉。
很顯然是不覺得。
隻要能黏上, 多麻煩他都願意。
眼見她消了氣,他的那副乖乖停訓的模樣立即消失, 伸手將她帶過來, 低著聲音說:“一天沒見了, 親一下。”
江千寧:“?”
她撐在輪椅邊,往後退去,“不要, 不行, 不可以。”
江千寧左右看看, 先去關上了隻關了一半的窗簾。
她一回身就看見他戲謔的目光。
好似在說——你關窗簾做什?是要做什不能見人的事情嗎?
江千寧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解讀能力這強過。
她橫著脖子解釋:“我是女明星哎, 得多防著點兒狗仔。我們孤男寡女的待這兒,被拍了說不清。”
她蹙了下眉。怎覺得自己越說越不對勁?
孤男寡女?
——不過確實是的。
他們現在可不就是孤男寡女的待這兒呢?
江千寧深以為然,發現問題後就準備解決問題:“你訂房間了吧?在幾樓?”
陳寄白朝她伸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關好窗簾了,不會被拍了,可以過來了嗎?”
江千寧沉默。
好似她麵對的是什龍潭虎穴,才會叫她現在心情如此沉重。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她行動自由,卻要這樣顧慮一個行動不便的人。大抵是因為這個男人雙腿受傷,卻是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囂張吧。
見她怯住腳步,他笑了:“怎了,怕什。”
江千寧記得他以前也常和她說這句話,那時候這後麵還會跟著一句“我又不會吃了你”。但是今天他沒有說。
她更想跑了。
即使這是她的房間,她才是主人。
她踟躕的時候,他推動輪椅朝她而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如惡狼出穴,動作又快又厲。
“別怕,不做什。”他聲音輕輕的,最後的聲兒沒入吻中。看似是為了安撫,實際上不如說是在哄騙易騙的少女。
江千寧蹙眉想——不做什,嗎?
他對她就像是有癮。
把她當獵物一樣地吃。
-
寧特助覺得他今年的年終獎可能會很豐厚。
陳總就算自掏腰包,肯定也是要叫他的年終獎豐厚豐厚的。
畢竟他的功勞實在太大了。
除了他,還有誰,能在昨晚陳總和江小姐聊天的時候準確看出陳總“明應暗否”的心思,一轉身出去就開始聯係安排轉院事宜?
而且他還分外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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