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帆不僅順利錄取, 還當天換上一套嶄新的藍白色工作裝，加了會兒小班，用亞伯的話來講, 3個小時也是時間。

    可見控製中心有多缺人。

    葉一帆第一天的工作並不複雜, 不到兩個小時檢查過濾了一遍，剩下為監控, 有BUG立刻上手。

    藍光屏是可觸屏形勢的，真有實力, 可以直接抓過來修改, 但即便亞伯也不敢這做, 上一個這做的人死得很慘，大家都是老老實實敲打手下的虛擬鍵盤。

    話說, 這鍵盤的字也不是ABC26個字母, 怎說呢，不像文字不字母, 比標點符號又複雜一些。

    “通常不會出問題的, ”隔壁一個蜜棗膚色的青年男人擠了下眼睛，他眼眶深陷，鼻梁高而窄，五官是非常典型的南亞人種，擠眼睛這種動作有億點點油膩。

    他自以為幽默地說：“其實奇跡醫生的運行數據很少出問題, 如果你不要命，也可以嚐試下帶薪摸魚, 有些區域的概率死亡率可能隻有千分之一, 比車禍小多了。”

    葉一帆：

    ......認真的？

    “忘記自我介紹了，卡皮爾，天毒國人, 來自於58樓的梵天團，如果你想要加入——”名叫卡皮爾的男人看了一眼葉一帆胸口的銘牌號，“h，你不想。”

    梵天？

    天毒國神話的創世神。

    這個名字起的很有特色，那這個組織的成員多來自天毒國，或者南亞？

    卡皮爾的話真的很多，嘴巴跟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往外冒：“葉、一、帆，葉，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看你的樣子還沒加油組織，你為什拒絕Mnlight呢？你不知道Mnlight是多少人向往的組織，加入你就是人生贏家了baba......”

    葉一帆仿佛聽見十幾隻蜜蜂在耳邊嗡嗡嗡環繞，她把注意力集中到藍光屏上滾動的符號上麵嗎，從一個定點小區域看起，企圖找到其中的規律性。

    “哇！”皮卡爾鼓掌，“看得出來你很有野心，你想研究它，不愧是新人。”

    每個新人都曾妄想過，但有誰成功了嗎？

    假如真能成功，出院可能不再是難事？

    葉一帆被澆了一頭冷水也不喪氣，從小到大她聽過的負麵話多多了，調整心態，在皮卡爾的背景聲中，繼續關注起那一行行一排排的字符起來。

    後麵皮卡爾說什都聽不清楚了。

    但皮卡爾一點都不在意，還覺得找到一個非常好的談話對象，甚至在下班結束時，將他的午餐分享了一半給她。

    這食物怎說呢？

    裝在一個獸皮袋，據說是他們團隊自製的肉幹、肉粒，據說有兔肉、雞肉、豬肉，和豹肉？熊肉？

    味道有一點點怪。

    酸酸甜甜的果醬、芥末末、辣椒，可能還有不多的洋蔥、青豆仁、檸檬汁，甚至有種糅合咖喱的味道。

    若非皮卡爾自己吃了且盛情難卻，葉一帆根本不敢下口，怪雖怪了點，但這樣的瞎組合也能湊合得馬馬虎虎，隻是有點心痛食材，以及不可避免懷疑食材來源。

    葉一帆拿著半獸袋的肉幹去與小夥伴們，而這些食物最後毫無疑問，大多進了左維肚子。

    尹卿卿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算了，側頭當作看不見：“一帆，恭喜你，距離出院又進了一步。”

    “出院？”

    葉一帆擰了擰眉。

    “怎了？”秋典捕捉到了她的情緒下沉。

    “記得王蒙第一天上班遇見一個精神失常病人一直嘀咕‘惡魔，地獄，出不去’嗎？”葉一帆聲音低落，“或許這是真的。”

    “但健康卡紅章——”

    “我大概明白奇跡遊戲挑選病人的標準之一呢，或許你們未來有朋友玩奇跡的話，可以避免。”葉一帆沉重地說。

    “哎？”乘以4。

    四個人齊刷刷看了過來。

    葉一帆含含糊糊：“盛世美顏。”

    “？？？”

    葉一帆有點羞恥的捂臉：“容貌方麵我沒有捏臉或者換臉，我選了一個詞匯盛世美顏，而盛世美顏的評判標準是什？我們不知道，如何達到健康卡標準，奇跡醫院說了算。”

    “……”

    尹卿卿打破安靜：

    “紅顏不老，備注項我的是這個。”

    “我也差不多。”這是秋典，除了眼睛外，他基本按照警校舊時光填寫的，很懷念過去的一段時間，希望永遠停駐。

    “類似。”這是左維。

    “拳似銅錘？威風凜凜？頂天立地……算嗎?”王蒙小朋友手術做得最慢，備注項填寫的最多。

    葉一帆對此表示慶幸，他還是個孩子，而至少藍衣病人的危險是他們可以切切實實看到的，腳步慢一點更安全。

    “難怪完全沒有聽說出院……”尹卿卿呢喃。

    “或許可以，但可能需要很久，”葉一帆把今天從0點開始的經曆講了一遍，“也許控製中心那億億個字符組成規律就是出院標準也不一定。”

    “靠你了！”

    左維沉重地拍了拍葉一帆的肩膀。

    葉一帆：

    “這很難.......世界頂級學府的教授也無法破解——，隻能說是一個渺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