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強勁有力的胳膊扶住她的後腰,將她撈了回來。
輕焉驚魂未定,抬眼望去,不由得心一緊。
眼前的男子——
雖不是她以為的嚴厲老者,卻是一副隨時會開口說教的刻板夫子模樣。他的眼睛、鼻子、嘴長得中規中矩,像這世上大多數的中年人,這樣一張臉放在人群中,誰都不會想到,他竟是名揚天下的智多星。
輕焉推了推山己的胸膛,詫異那衣衫下的堅實。
一個與詩書作伴的中年人,雖不至於弱不禁風,但有這樣強健的體魄,實在是有幾分奇怪。輕焉不確信地戳了戳,好奇問道:“先生,你習武?”她莫名的與眼前的男子,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感,當然還有那蒙在麵上的紗巾的功勞,她將臉一蒙,自覺有幾分采花大盜的膽氣,行為舉止自然毫無顧忌。
她卻對自己表現的親近毫無察覺,反倒是山己為此膽戰心驚、僵直不動。
山己鬆開輕焉,回撤半步,神色有幾分不自然,冷聲道:“不習。”
輕焉指著他的手,“先生別騙我,先生的手,就是習武之人的手。”
山己將手籠在袖口中,“並非隻有習武之人的手才會生繭。”
輕焉疑惑偏著頭,正想著山己的話,聽見有人在外叫“先生”。
山己讓他進來。
不多時,一名小侍打扮的從屏風後出來,正是元田。
元田一眼見著山己那張陌生的臉,愣了一愣,又看一眼輕焉,說道:“先生,人齊了。”
山己點了點頭,“帶去後院吧。”他整理了一下衣袍,便往後院而去。輕焉好奇跟在他身後,一路端詳他的背影,越看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總是想起一個人——
眼前突然浮現溫豈之的臉,輕焉一激靈,連忙揮手打散幻象。
山己先生和溫豈之……怎可能!
來到後院,十位坐席弟子已等待在此,皆換上了白色垂灰色敝膝的弟子服,束著麻繩編成的腰帶。輕焉皺眉,這弟子服不太好看,她也要穿?她不要穿著樣的醜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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