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看向月湖,深藍色的湖水倒映出璀璨的星光,湖中央的是位於眾星之中的黃色明月,湖水的波動使得月光迷離,攝人心魄。
陳看向眾人,各個身著金絲玉縷之衣,配珠光寶氣之腰環,戴內斂若星光之寶戒,眾人皆是朝著陳笑笑,衣貴若星而不奪主之月明,行貴若水而不因力勞尊高。
陳整理好了儀容,朝著禮台的中心走去,四周的人在這一刻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陳的長袍半拖在地上,湖水中的星光也黯淡下來,隻有在陳走過的一刻才放出微而純的白光。
禮台的中央亦是整個星湖的中央,其上方擺放著以白金為主構、碧綠之玉為點綴的勳章支架,而支架之上是以無數魔法金屬打造的深藍色的巫師勳章。
仿若大海一般的深藍圍繞著透明如虛空一般的磨砂圓心,而圓心之中是一抹一白色金屬所做的彎曲之形,既是代表著虛無之中獨立之超脫,也是代表著氣與水相互的聯係。
在陳取下勳章之後,原本明亮的星月之光也全部黯淡下來,整個星湖乃至四周的光芒都被遮蔽,但隻是短暫的寂靜,黑暗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湖水如潮卷星海之波,冰凰東來曳霜雲細雨。
見此一幕,陳不由低頭輕笑,轉眼之間,笑聲猖狂。精神一念勾起巫術,水幻之身攜星湖之水卷渾落雨之雲,大片的寒冰瞬間凝結。冰霜長矛一出,勾連劈砍,鏗鏘作響,凝結的冰晶上赫然刻下兩個大字:
“肆宴。”
存乎天地之間,天地以法限人;存乎人道之中,人道以德限人;存乎於眾眾之中便受眾眾之限。然天地限我,豈不能悲?人道限我,豈不能樂?眾眾限我,我亦悲,亦喜,亦傷,亦樂。
鬥蛇行路八百回,
地鼠苟遁三千年。
天地之存更萬古,
今月一醉求極樂。
“好!”
不知從哪傳來的叫好聲,整個宴會都沸騰了一般,奏樂、作畫、舞蹈、書法,每個人都拿出了自己藝術造詣最高的方式肆無忌憚地展示著這股燥熱的猖狂。
……
從巫師塔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了,據說這次為陳準備的典禮大大超出了殿堂的預算,原因是因為當天每個巫師都喝了大量的酒。
不過醉酒出美作,借著這股酒勢大部分的巫師都作出了令自己滿意的作品。或許這也是超凡世界的好處之一,藝術家的作品是否優秀不需要他人評判,如果修為有所進境一般、靈魂有所純粹就是作品帶來的功勞。
而昨天大部分的巫師精神都有了拔升,更有一位準巫師直接當場晉升,所以殿堂也就理所當然而欣喜地把這筆費用承擔了下來。
陳大概能知道自己的程度,但為了更加清晰還是點開了巫師塔的屬性檢測。
姓名:陳·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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