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有段時間一度失去了對暖色的掌控,那些紅黃橘在我筆下一度焦灼到讓人惡心,對著他人的作品也不是畫不出來幹淨的畫麵,但是對於我這樣的畫,大家的看法普遍都是完全和我冷色係那些畫不是一個水準的。
我不能否認我對冷色的偏愛,從小到大比起白天我更喜歡夜晚,在認識mikey之前我畫得更多的是略帶憂鬱的色彩——這是我那個人渣前男友對我畫的評價,他說我就像被用於表達夜晚深邃的藍,一度有著日語交流障礙不愛與人說話的我自然是無法拒絕這個令我著迷的評價。
可惜,本該和平的分手暴露了他神經病的本質,具體的行為我已經不想再提起了,畢竟我們交往的時候他確實給我帶來了正麵的影響。如果不是在他的報複行徑有mikey的存在,可能我都會將這段回憶封鎖在腦海最深處,而不是這樣在異國他鄉毫無社交除了繪畫什都不做的孤獨將這段回憶一次次翻了出來。
我的畫多了很多暖色。
會將這件往事翻出來講,是因為自從上次遇見之後我筆下的mikey又多了不一樣的色彩,那些我幾乎沒有用於他身上的高飽和低明度的顏色在這段時間的色彩速途上不斷的湧現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其實大多數情況下我並不清楚我筆下的畫到底有什寓意,隻是單純的享受著用直覺下筆的摸魚比畫稿多得多的快樂。
在後續的一周我斷斷續續抽了六個小時細化了那張我說不上喜歡但很有感覺的草圖之後,我對著那副用了厚重又黏著的紅色的mikey發了一會兒呆,隱隱覺得畫麵中的人不論是作何表情都覺得有些奇怪,想不明白的情況下索性加了個幾乎和背景融為一色的黑色麵具上去。
這下反而太讓我滿意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副作品發到了推特上。
我不太喜歡將自己的半完成品發出去,雖然我畫的mikey確實很多,但我都很少將他畫完,因此一般來說我也隻是會發一些完成度較高的稿子。
然後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起身去散步順帶買菜了,回去的時候又按照近期的習慣去便利店買飲料,結果又碰到了在門口蹲我的那位粉發三途。
他盯著我的眼神有些過於凶惡了,就像一把刀子一樣遠遠紮過來,原先就對他人目光有些敏感的我有些反感,垂下眼簾道,“又有什事嗎?”
“你把我刪了?”
麵對他責問的口吻,我隻覺得有些奇怪,難道不是他先拉黑我在先的嗎?
“原來三途君是還有什事情還沒有說完嗎?”我拿出手機再次發了申請,“抱歉,是我誤會了。”
三途有些不耐道,“你私下畫畫mikey就算了,別往網上發了,推特上的那張給我刪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安靜了一下,“為什三途君知道我的賬號?”
“碰巧看到了而已。”
我刪掉了那副畫,又收到了三途的消息,他要我剛剛那張畫的原圖。
我給他發了過去,他這才滿意。
——你這次畫得有氣勢多了,我們的王就該這樣才對。
他又換了新頭像。
我覺得他有點像變態,隻是鑒於上次拉黑事件,我並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而是轉身去做飯了。
直到睡前我刷了一下timeline才發現不允許我發圖的三途自己將我的這張圖發了出去。
“”我有些無語。
他身邊的人怎變得這爛了。
但是至少這位三途對mikey是真的很推崇,他時不時就會來問我最近有沒有畫mikey,給我一種我多出來個甲方的錯覺。
我隻有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才會挑上幾張回他一下,這位三途倒也不計較我隔個兩、三天才回他消息,隻是每次三句話都離不開mikey,著實是副小迷弟的姿態。
於是我問他,“你這樣喜歡mikey,也是被mikey幫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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