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言莫發完這句話後，世界就安靜了。

    屏幕另一邊的潘楷忍者自己拳頭的衝動，深呼吸著把平板放下了，免得平板遭殃……

    周日過得差不多，也就是無聊複習複習，其餘時間睡覺、休息。

    兩天過後。

    5班教室熱鬧非凡，大部分人都在到處奔波借鑒答案……潘曉少爺的答案基本不外傳——除了言莫就沒給過其他人。神奇的是，言莫的作業也基本不會有人借。

    因此兩人一來到教室就是最清淨的存在。

    教室的同學像螞蟻一樣亂竄，繞得人眼花繚亂。言莫掃視一圈，難得眼尖的發現——雖然大部分同學壓根沒把月考放心上，但還是有那幾張麵孔，明顯顯出倦意，比如……喬佳。

    算了，這人耍點小心機言莫已經見怪不怪了。

    言莫都能注意到的細節，某位小少爺自然能。

    哎……又是無聊的一天啊！潘楷心中歎天歎地，五味雜陳……然而，今天的早操時間倒是一家歡喜一家愁。

    “親愛的同學們！”演講台上，昌哥的聲音震天動地，“期中考試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我們迎接的——就是期末考試了！！！”

    潘楷言莫心中了然：艸……又沒什好事……

    昌哥戰術性停頓了一秒，一擺手，接著道：“啊……期末考試，大家要全力以赴，爭取取得更好的成績！！！啊，更好的成績……那，我們四中為了鼓勵學生！”

    重點來了！兩人心中一激靈。

    “我們每個學期期末考試，年紀前二十名——都會發一張獎狀，叫學習優異獎！！！”

    …………………………………………

    全校陷入了沉默。幾秒後，議論聲、歎氣聲接連不斷。

    潘楷餘光見到前麵的人慢慢靠近……

    “靠，這什狗屁獎狀？！”言莫內心崩潰，“為什老子以前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我都隻聽過一次啊！！！潘楷心中的無語程度絲毫不亞於言莫，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管他什獎狀，拿了不就對了嗎？？？”

    “這倒也是哈……”言莫被這番話點醒，“但你以為年紀前二十這容易的嗎？！這可是我們四中的年紀前二十啊！！！”

    “對……準確來說是我們——四中有史以來最差一屆，的年紀前二十。”潘集淡淡說。

    嘴上是這說，但潘楷心還是沒由來的有點緊張……大概是真的菜吧。

    月考前最後兩天平平無奇，簡單來說就是老師幹著急、學生更猖狂。

    周三。

    由於是“內部監測”，所以陣仗格外低調，要不是換了個座位，都看不出這是月考。

    語文考試在上午，第一場。9點就開始考，10點30收卷。時間非常充裕。

    言莫學號就在潘楷後一位，座位自然就在潘楷身後。

    考試時，教室隻剩“唰唰”的筆聲，任何一點多餘的響動都被這環境襯得格外明顯。

    言莫正在編作文結尾時，前桌傳來了一些細微的響聲……某個不要碧蓮的“小學霸”已經寫完了？！

    言莫抓緊時間，迅速給作文結了尾，抬頭一看——潘楷把臉埋進了手臂，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這狂的嗎？？？月考就敢睡覺？！言莫心中頓時被一萬條彈幕淹沒。

    其實潘楷本來也不想睡的，奈何一趴下就起不來了……今天天氣不暖，但稍微有點太陽光照，四中教室太小，導致考試單人一座時，有一組在走廊。一樓走廊八個班級、整整齊齊的一排人，仿佛被拋棄般“自生自滅”。

    潘楷就是其中一人。

    走廊上的采光自然比教室好，這寒中透暖的太陽光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催眠劑……這是潘楷倒下前最後一個念頭。

    ……

    不知過了多久，潘楷朦朦朧朧的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右肩……潘楷自然地認為是場夢，沒多想就再次昏昏睡去。

    第二場是道法考試，10點50到11點30。中間有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樓道格外喧鬧，腳步聲和歡笑聲一齊進入潘楷的耳中。

    終於，這位睡了半個世紀的小少爺慢慢抬起了頭……靠？語文考試結束了？！

    潘楷萬分疑惑，帶著睡醒時的懵逼，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身旁拿著□□法書的人……

    “……我睡了多久？？？”潘楷低頭又看向了言莫手中的道法書，愣了一秒後繼續說道：“你幫我收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