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之荇在外頭不知道等了多久,因為起得早,都開始打起了瞌睡,忽然聽到交談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看到掌櫃的一臉敬重地陪著齊樂伊走出來,滿是不可置信。
這人究竟有什魔力,段段時間竟然可以和縣城數一數二的酒樓掌櫃稱兄道弟。
這還不止,兩人走近史之荇時,因為朝食吃得太早,她的肚子發出了咕嚕嚕的抗議聲,羞得她直把頭低下。
掌櫃的見狀,立馬吩咐小二從後廚拿出一隻烤鴨,用紙包著遞給了她,“是鄙人招待不周了,這是小店的招牌菜,小娘子回家嚐嚐吧。”
史之荇看看油滋滋的烤鴨,又看看一臉平靜的齊樂伊,烤鴨這可是烤鴨誒,她長了這大從沒嚐過,她湊上去嗅了嗅,隻覺得一股沁人心脾的肉味溢滿了心間。
她真的不是做夢嗎?
直到走出酒樓,史之荇還是不敢相信,五兩銀子被她好好地放在荷包,這會兒她又拿出來,捏在手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又迅速地放回了荷包。
齊樂伊有些好笑,“確認完畢了吧?不是做夢吧?”
因著轉到了一筆“巨款”,史之荇的心情極好,對於齊樂伊的揶揄,她並沒有太大的反對情緒,“沒想到你這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齊樂伊哼笑,“我的厲害你還沒完全見識!相信我,收留我一定會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仁朝尊崇孔孟之道,儒生多是自負卻內斂,不會像他這樣張狂外放,史之荇看著陽光下他俊朗的眉眼,與剛來時相比,黑了一截,但卻覺得他更讓人有安全感了。
相信他,或許是正確的吧!
“對了,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怎又說祖上是禦廚?”
齊樂伊笑得諱莫如深,“人靠衣裝馬靠鞍,我總得包裝包裝自己。”
經過集市時,齊樂伊提議,“要不咱買些麵粉割些肉吧,天天吃野菜蠶豆,我感覺自己的臉都綠了。”
史之荇心痛銀錢,但這回能賺這些確實是齊樂伊的功勞,便同意了。他順杆爬,買好肉後,又提議買些糕點,史之荇雖不樂意,但還是照做了,又順道去藥店給爺爺抓了幾貼藥,一貫銀子立馬就用完了。
兩人趕回牛車那,鄰村的那位師傅剛好回來,史之荇深知財不外露的道理,把買的東西除了那幾貼藥外統統裝進了麻袋,雖然非常珍惜麵的東西,但還是裝作滿不在意地把袋子隨手放在了一旁。
車上多是一起來雲水縣的人,那位與他們說話的大嬸也在,看著空空如也的麻袋,說道,“哎喲,生意還挺好,就這一上午都賣了?得了幾錢啊?”
史之荇麵露苦澀,舉了舉自己手的藥,“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賣了之後還不夠給我爺爺買藥的,這日子太難了。”
一位抱著孩子的婦人感同身受,也說道,“是啊,得個病,幾年的收成都往搭。為了醫好這小子,我家那口子自家田種好還去別家幫忙,天天早出晚歸,還是差點吃不上飯,唉。”
齊樂伊看著這個孩子個子小小的,臉色蠟黃,雙眼無力,被母親抱在懷,還時不時□□著,多半是營養不良。又聽到她說填不飽肚子,聯想起自己每天吃的菜糊糊,對於古代生活的艱辛更加深有體會。
“這孩子是不是吃的太少了?看他這副模樣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多給他吃些雞蛋、肉或許能恢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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