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們認識了這多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沒有人比我更懂你。”淩燁斬釘截鐵地說。
“我是說如果,萬一你看走眼了呢,這可說不準。”
“沒有這種如果,我眼光這好,絕對不會看走眼的,我老婆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淩燁說著將葉翎摟入懷中。
葉翎心一陣苦澀:
原來,這長時間以來,淩燁愛的仍然是書中的那個葉翎。哪怕她是那樣不堪的女人,他仍然深深地愛著她。
“我一點都不好。”葉翎說。
“你好,你最好,你在我心目中第一好。”淩燁倔強地說。
葉翎看著淩燁誠懇的眼神,一陣酸楚:
我算他的誰呢?白月光替代品?發泄情,欲的工具?還是被困在別人軀體的靈魂囚犯?
“他這樣的男人什小狐狸精沒見過?”
“怎會上趕著把老醃菜當寶貝?”
“淩少爺肯定不知情。”
葉翎腦海突然回響著遊艇上那兩個服務生的對話,又記起起謝師姐說淩燁有多多的優秀,突然很不是滋味:
打從我孤零零地來到這個時空起,有誰在乎過我呢?有誰心疼過我呢?有誰真的拿我當過一回事呢?真正待我好,疼愛我,珍惜我,甚至寵著我慣著我的,隻有一個淩燁。
可這些終究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
如果我沒有寄生在書中女主的身體,淩燁是不是永遠也不會愛我呢?
他是不是也會像眾多奇葩相親對象和詭譎媒人一樣,從來不會考慮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永遠不會察覺我的那些小情緒?一輩子也不會顧及我的心理感受?
他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隻是冷漠又功利地把我當成“雖然有各種不足,但是具備可利用條件,是個能娶回家履行妻子義務,承擔母親職責的女人”呢?
淩燁很可能看都不會正眼看我一下吧。
“淩先生,該出發了!”劉伯衝著樓上喊。
“時候不早了,你走吧。”葉翎將行李箱往淩燁身前一推,麵無表情地說。
“葉翎,你把我搞糊塗了。”淩燁接過箱子。
“什?”葉翎問。
“你到底愛不愛我?”淩燁委屈地問。
“愛或不愛有那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淩燁說。
“淩先生,淩先生,該走啦!”劉伯又催促了幾句。
“工作要緊,你快走吧。”葉翎整了整淩燁的領帶,淡淡地說。
淩燁沒說話,提著東西下了樓。當天晚上,淩燁隻言簡意賅地給葉翎發了一條報平安的微信:
“我到了。”
“好。”
第二天,葉翎收到了郵件,她的麵試沒通過。對方措辭很客氣,理由是專業不對口,且沒有該行業的工作經驗。
葉翎有些難過,準確地說是對自己的無能恨鐵不成鋼。她靜坐在臥室,看著床上的雙人枕頭,猛然間感到一陣後知後覺的冷清。
葉淩苦悶地發現:除了淩燁,她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說得上話的人。而這個小太陽一樣的大男孩,卻一頭霧水地被自己不耐煩地趕走了。
想著想著葉翎突然鼻子一酸,眼淚倏地掉在了手機屏幕上。
“叮咚”一響,葉翎以為是淩燁給她發微信了,快速地劃開了手機屏幕。另她失望的是,不是淩燁,而是一條陌生短信。
葉翎前陣子海投了不少簡曆,本來隻是抱著僥幸心理,沒想到真的有幾家小公司給了她答複。
“要不然我還是先從不知名的公司幹起吧,積累經驗,當不上鳳尾好歹做個雞頭,總比眼高手低遊手好閑強。”葉翎給對方回複了一條郵件,答應第二天去麵試。
葉翎去的這家公司麵試過程十分潦草。還沒等葉翎把她想說的話說完,就被麵試官粗魯地打斷了。葉翎甚至有種麵試官還沒自己專業的錯覺。
和上一次麵試一樣,對方讓她回去等通知。葉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估摸著這次八成也黃了。
“看這地段,員工沒幾個,具體業務也沒明說,估計是個剛起步的小公司。不去就不去吧,大不了再找找別家。”葉翎暗自思索。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家公司居然當天晚上就給她回了電話通知她明天來上班。
“明天就入職嗎?”葉翎確認了一遍,她在難以置信的同時也有幾分激動和緊張。
“嗯。”對方說。
“好!”葉翎有些興奮。
由於太久沒工作,體能似乎也不太跟得上,剛入職的那幾天葉翎覺得自己很不適應。好在她穿書後為了應付各種根本不認識的“熟人”,基本上養成了睡前“三省吾身”的習慣,這才勉強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工作職責和日常打交道的領導同事等人熟悉了個八九不離十。
正式入職三周後,葉翎的頂頭上司突然離職了。新來的領導是個中年男子,看樣子大概四十五歲左右,這人有著非常多的特點,最顯著最讓人過目不忘的兩個在於:
該長在腦袋上的毛都長在臉上,肚子比身懷六甲的孕婦,啊不,比宰相還大,說是能撐船都謙虛了,起碼能裝下一整個淩燁家的遊艇。而且,這人還姓杜,大家都叫他老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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