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意思？”

    “什叫樓梯走不到底？”

    奶奶隻是拍著腿看向門口。

    站在門口抽煙的老鼠對上了老人的目光，擰了擰眉。

    vikey：“把煙掐了！”

    老鼠猛吸了口煙，把煙按滅在了門口電箱旁的花壇上。

    主線任務到現在也沒通知完成，vikey繼續和老人溝通。

    “阿姨，這棟樓一共有多少戶人家啊？”

    老人說：“就我們一戶了，其他都搬走了。”

    和係統說的一模一樣。

    “那樓下都是空房子嗎？”

    “對哦，前幾年還有人租來著，這幾年沒人住了。”

    vikey還在和老人溝通，站在門口的老鼠已經挺起了腰揣回打火機往樓下走了。

    坐在沙發上的小男孩突然站起來跑了出去。

    十六還在看非洲大草原上發/情的獅子，背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徐曉琪把手抵在嘴邊輕聲說：“十六哥，小孩跑了！”

    十六回頭看向沙發角落，連屁股印都平了……

    ——

    老鼠走到了樓下，吹著口哨從口袋掏出□□，長針剛卡進凹槽，樓上蹦蹦跳跳下來一個人，是那個小男孩。

    男孩下來了也不幹什，站在老鼠身邊看他開鎖。

    老鼠斜了小男孩一眼，也沒趕他，繼續鼓搗門鎖。

    十六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扯小男孩後領，小男孩就甩手打他，崎嶇不平的指甲在十六的手上又劃出幾條白痕……

    眼前的鎖哢哢兩聲開了，身後卻變得死寂。

    小男孩還沒回頭，兩隻小手就被一隻大手並在一起，提兔子似的提著手腕拎到了對門。

    十六一隻手抓著小男孩一隻手從袖口拔/出一根一字夾，對著門鎖扣了幾下，哢哢兩聲，門開了。

    十六拍了拍小男孩的臉，放開了他的手。

    小男孩：“……”

    老鼠打開了門，一團黑色長條狀的東西從他腳邊躥過去。

    老鼠連忙抬腳，身後的小男孩卻張開了手臂，黑色的一團跳進了他的懷，細長條盤成了一團。

    居然是一隻黑貓。

    “操，這貓……嚇一跳。”

    老鼠斜了黑貓一眼，開門走了進去。

    小男孩正抱著貓親昵地蹭，就被一股力道拎得向後倒。

    小男孩向後一直退，拎著他後衣領的十六就一直向前走。

    兩人來到了客廳，十六停下了，小男孩還在退，一直撞到十六的後腰才停下。

    十六回頭看了眼小男孩，小男孩轉過來低著頭眼睛向上瞪著他。

    “沒禮貌。”

    十六拍了拍他的臉，小男孩嘶了嘶牙，十六一挑眉他就抿上了嘴。

    樓下曾住過人，家具什的都全，不少蒙了防塵的白布，十六一把掀開白布，揚起了少量灰塵，他站在高處，可當他回頭時小男孩頭上卻落了一層白灰……

    男孩穿的衣服原本是米駝色的，此時一塊灰一塊黑，那隻黑貓不知道去什地方作亂過，身上有泥有灰有蜘蛛網，男孩把貓抱得緊，這些東西就都到了男孩身上。

    加上他灰白的頭……這要是在丐幫，一定是幫主繼承人。

    十六隱約記得他的職責是照護小屁孩，這才下樓五分鍾……

    老鼠從房出來，看見對門的十六也出來了，手上牽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孩。

    老鼠忍不住問：“怎了？你打他了？”

    十六愣了愣，沒說什，繼續牽著小男孩上樓，老鼠則接著往下走。

    十六走到六樓要牽小孩去他房子洗澡，就在轉交口撞見了剛下樓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