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有一戶蘇姓人家,家境富足,生活也十分幸福美滿,他們還有一個玉雪可愛的女兒,嬌寵溺愛著把她養大成人了。
蘇小姐生的貌美,愛慕追求她的人不計其數,蘇夫人挑挑揀揀,終於給女兒選定了一門親事。兩人青梅竹馬,互生愛慕,蘇小姐對此十分滿意,又羞又臊的答應了情郎的提親。
這本來是一件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喜事,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在大婚之日,送親的隊伍遭遇了流寇的阻攔,他們見了蘇小姐的模樣,生出歹意要強占她,蘇小姐不堪受辱,含恨自盡了。”
“蘇父心急如焚,連著為官府捐獻許多銀兩,希望有朝一日能從流寇手上救回女兒,待到官府中人剿了那群匪寇後,才知蘇小姐的屍身早已暴曬荒野多日,為兀鷲野狗啃食,最後連一根骨頭都沒能找見,隻剩下幾塊碎布。”
監寺大師默然良久,歎了口氣道:“阿彌陀佛蘇小姐的遭遇實在是令人心痛。”
白雲飛指著人皮畫紙,“之後弟子要稟告的事情,就和這張畫紙有關了。”
“蘇小姐死後,蘇父大受打擊,蘇母精神失常,每日瘋瘋癲癲以淚洗麵,為了安慰傷心的妻子,蘇父不知從哪找到一名遊方道士,聽信了他的話語,竟要讓蘇小姐起死回生。”
監寺大師動容道:“鬼神之說,豈能相信?”
白雲飛沉吟道:“實屬無奈之舉。”
監寺大師搖搖頭,黯然歎道:“阿彌陀佛。”
白雲飛繼續道:“那道人要求蘇父,把蘇小姐的畫像畫在一張人皮紙上,日夜燒香供奉,待到七七四十九天後,就為蘇小姐建一所神祠,把畫像掛在正中,常年供奉香火。”
監寺大師看著展開的煙花風景圖,陷入良久的沉默。
白雲飛看了那多誌怪電影,隨口就來:“這畫其實有兩層,外層用著普通的宣紙畫上煙花,麵就拿人皮紙畫著蘇小姐的小像,”
“這人皮紙來自東瀛,是從一名美貌女子身上活活剝下來的,又經過特殊的手段處理,當作畫紙保留下來,覆著極重的怨氣。那道人又獻上一株奇特的花,每片花瓣都有著不同的顏色,他要求蘇父以這花瓣榨出的汁液作顏料,再將蘇小姐的畫像於人皮紙上畫出來。”
白雲飛內心默念著阿彌陀佛,繼續瞎編道:“生離死別本是大自然的規律,沒有什可以阻擋的,那道人或許有些本事,但絕不可能讓人起死回生。這張充滿怨氣的畫紙莫名奇妙受了十幾年的香火供奉,又應了蘇父蘇母和無數人的祈願,誕生了靈識,漸漸有了法力,最終成為一尊野神。它照著蘇小姐的樣貌幻化自身,懵懵懂懂之際,就被瘋癲的蘇母當成歸來的女兒,歡天喜地的迎回了家。蘇父也許意識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依舊把這尊野神當成了女兒一般疼愛。”
聽著這詭秘飄悠的神話故事,監寺大師不禁癡了,手轉動的佛珠也停駐在指尖。
他不禁歎息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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