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畝大棚的管理也是一件難事,林月初還有孟州工作室上的事情,不可能天天待在草莓地,除了她照看大棚的就隻有大伯和趙君如了。
大伯作為種田顧問,林月初給他開了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工資,本來是想再多開一點,但大伯死活不要,林月初隻能作罷。
趙君如作為另一個技術顧問,工資同樣是三千元。
雖然當初胡教授說了包吃包住不用再發工資,但是林月初自認為自己不是黑心老板。
但要是按著趙君如華大研究生學曆,工資上萬那林月初是絕對雇不起的。
此一時彼一時,畢竟林月初剛開始創業呢,她對趙君如保證:“等以後賺錢了,我一定給你漲工資。”
那模樣像極了她原來公司,一個喜歡給員工畫大餅的經理。
趙君如:……
饒是這樣,林月初覺得人手還是不夠。
大伯年紀大了,身體不疫情能吃得消,林月初也不忍心讓他幹太多活,而趙君如是個科研人員,每天還得抽出來時間寫論文。
林月初想了想,還是得再找一個幫手。
她就又去找了村長。
村長叼著根煙,砸吧了下嘴巴,問:“你覺得你強叔咋樣?”
林月初畢竟好幾年沒怎回來了,猛一聽村長提起這個人,想了好半天,才想起強叔是誰。
強叔名叫林強,今年三十多歲,論起輩分來林月初確實該叫他叔。
青山村就這大,總共百十來戶人口,多多少少總能沾上點親戚。
區別就是關係近些,或遠些。
林強家跟林月初家關係還不算太遠,林強的父親和林月初的爺爺是一個太奶奶。
家除了他和她媳婦,上麵有一個六十多歲的母親,下麵還有兩個兒子,大的十三歲,小的才六歲。
林月初還記得他媳婦名叫翠翠,是個啞巴,平時基本上不怎出門。
他家的事情林月初也聽大伯母說起過。
前幾年林強自己外出打工,進了廠,因為一次操作失誤,他整個左手手掌卷進了機器。
由於沒來得及醫治,手掌再也沒能接上,跟廠打了好幾回官司,最後賠了兩萬塊錢之後也不了了之。
當今社會,沒有一技之長不好找工作,更別說一個斷了手的人了。
在外邊沒找到工作,花錢就算再節儉也是如流水一般,不得已,他還是回了村子,靠著家的十幾畝地,再加上平時在鎮上做點零工,家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上次來幫林初月家幹活的就有他。
林初月想起來了。
強叔雖然缺了一隻手,但在種地方麵影響並不大,幹活的時候也特別賣力氣。
林月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村長就帶著林月初去了林強家。
還沒進屋,林月初就皺緊了眉。
林強家的房子還是以前那種老瓦房,可能是時間太久了,瓦片一片高一片低的,有的地方整塊都向下凹著,看著好像快要塌了一樣。
“強子在家嗎?”村長在門口喊。
不一會兒,一個腿腳不便的老婦人掀起簾子出來了。
老婦人名叫張鳳,是林強的母親。
“村長來了,小初也來了呀?”張鳳臉上帶著熱情地微笑,“小初可是越來越好看了。”
“謝謝張奶奶。”林月初禮貌問好。
“來,快進來坐。”林月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進屋。
林月初進屋的第一反應,就是好暗,屋子開了一扇矮窗,開著跟沒開沒什區別,僅靠一顆白熾燈發出的微弱的黃光照亮了這間簡陋的屋子。
屋子沒幾件家具,隻有簡單地桌椅板凳,但是收拾的很幹淨,水泥做的地麵也被擦得很幹淨,能看出來這家挺講究的。
張鳳招呼兩人坐下來。
這時,從屋出來一個身材有些健壯的婦女,大約三十歲出頭的樣子,手拿著鋁壺和瓷碗,給兩人倒了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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