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安倍丘岩沒有想過吳晏會贏的可能性。
或許會輸的不那難堪,但也僅此而已了。
——要問為什?
那當然是因為他們身上是流著姓安倍一脈的血液啊!
享譽世界的那個男人的子孫後代,自然也是毫無疑問的天之驕子,絕無可能在此敗北。
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
不、不!!!!
——怎可能!?
一把掀翻了有些惴惴的搭上他肩膀,問是否他家表妹快要落敗了還是有底牌尚在的姻親家族的小子,他不敢置信的推開擠在演武台前議論紛紛的眾人。
完全沒有想象過的場麵真正出現在了他眼前。
——從一開始互相見過禮就一直安安分分呆在原地沒動過的姑娘。
自始至終隻是輕輕跺了跺腳。
極自然地,就仿佛是腳酸了所以活動活動那般,帶著些許少女的嬌憨。
卻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對手所有的術法。
顯得一直跳著各種步法、身形轉換,努力結印卻完全沒有出現意料之中華麗術法的日本姑娘像是在尬舞一般,與空氣鬥智鬥勇。
說實在的,安倍丘岩的遠房表妹哭起來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就受了極大屈辱和委屈似的。
本來嘛、
大家都是法師,遠程放個幾個華麗麗的術法周旋周旋,等到了大家看的快不耐煩了,美麗優雅的一麵也展現的差不多了,再禮貌性的互相放個大。
誰炸的厲害、炸的漂亮、搞得對方最狼狽誰就牛逼。
可遇到吳晏這丫的對手,就是根本沒活路了。
自己對自己活似跳大神耍猴戲的表現有多尷尬也是頗有自知之明的小姑娘還是太年輕,一下子經不住現實的巨大壓力,就心態崩了當即也顧不上什切磋較量的,嚶嚶嚶哭著就跑下了台。
惹得站的已然有些局促的吳晏一下子扳直了脊背,有些慌張的向作為裁判之一的熟麵孔老前輩解釋道。
“我——嗶——的真沒打她!”
是了是了、
老爺子笑眯眯的看著相當有出息的後輩直點頭。
這哪能賴到自家孩子身上呢,畢竟所有人都看得分明,吳晏這丫是連還手都沒的,站那當靶子似的,純粹防禦來著。
後麵的事也不必說了。
日本代表團潰敗得徹底,心服口服,甚至作為最後上場被寄予厚望的壓軸選手的安倍丘岩本人,更是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完完全全沒有戰勝的可能性啊,畢竟——
眼瞧著對方一人連戰數十人,至今姿勢未改、毫不費力,更別提探究其實力上限到底在哪兒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了。
華國姑娘甚至似乎因為太過無趣缺乏挑戰性而開始有些困頓的打起欠來。
比起植根於骨血深處的驕傲被徹底擊潰的失落絕望,他望著那鞠了躬婉拒了代表發言就施施然離去了的姑娘的眼,更燃燒著熱切的愛慕。
啊……這樣強大的存在。
若是與安倍一族結合,定然能誕下更為強大的子嗣。
到時候靈能界的複興,指日可待!
哪還用像父輩那樣蜷縮在一個角落安生便覺得滿足。
不得不說,安倍丘岩這個少年想的很長遠。
可惜這般野望尚未發酵的完全,就被那邊嚴防死打護犢子的華國靈能界代表們啊哈哈哈哈打著太極斬斷了所有的可能性。
最終也隻是得到了名姓這樣浮於表麵完全無關痛癢的消息。
若不是後來偶然在新聞搜索中,匆匆一瞥中國近來聲名鵲起的新派恐怖家的名姓,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托人去查,或許安倍丘岩對她的了解也隻能止步於此了。
幸好。
他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姑娘。
毫不在意似乎被兩個□□的少年針對式的攔在了觸手可及的距離。
總歸——
神明是站在他這邊的。
他如此確信著,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
隻以為這夢幻般的再度相遇是命運的安排,或許是那名為晴明的祖上指引也說不定呢!
安倍丘岩這樣想著。
看透了一切的太宰治笑眯眯的偏頭,對一旁麵無表情卻不約而同與他做了相同舉措的中原中也說道:
“瞧——這家夥居然比你還招人討厭呢,也是稀奇。”
無視了搭檔瞬間暴怒的猙獰麵孔,仗著有外人在還要做做樣子保持表麵和諧的優勢,黑泥般的少年吹著口哨悠然的享受著在死亡邊緣大鵬展出反複橫跳試探著的快感。
啊啊,是真的哦。
這樣的自大,直白的讓人不快!
xxxxxxxxxx
關於在中日靈能界交流會上出盡了風頭的這件事。
吳晏覺得她還是能為自己解釋一番的。
畢竟她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她這樣半路出家的就能殺個日本代表團片甲不留了。
本是做湊數去的,誰曉得對方這不經打。
實在不是她一朝小人得誌就要瞎咧咧。
關鍵是他們真沒一個能打的!
就我還出力呢,他們就倒下了。
我有充分理由懷疑這些個小日本兒是要玩兒碰瓷那一套!
開玩笑以為鬧呢!
——各個都是小辣椒,都不夠端一盤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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