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數不看臉的情況下還是能和美少年們好好相處的華國姑娘清了清嗓子,在大概還需要些許時間才能抵達的路程中,目不斜視的盯著自己腳下即將走過的路。
輕聲的用中文和身旁再次看向她的少年搭起了話。
“那個中原中也是嗎?”
“誒昂”大概是沒想到會被自己一直偷瞄的對象搭話,中也一時愣愣的吱唔應著,看上去就、很是乖巧的樣子。
啊啊,這乖的嘛?!!!
嚐到了甜頭的,內心土撥鼠尖叫著的怪阿姨一邊不自覺的勾起唇角,一邊繼續話題。
“你好像不是很怕的樣子呢,作為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人來說。”
第二句話就爆戳重點的吳晏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原本以為隻是體質稍顯特殊的少年的本質,實際上還真不能算作完整的人。
而對被問了這樣一句話的中原中也來說,他有些不自在的用手調整了下根本沒有變動的帽子的位置,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答了“因為感覺還好”這樣戳人肺管子的大實話。
完全沒有爆點的對答就在到達目的地的那一刻截止了。
吳晏極自然地獨自走向了那扇緊閉著的房門。
中原中也也退到了boss森鷗外的身後,隨時預防著麵的東西暴起。
——原先看不見的時候還好,如今能看見了,自然也就能意識到,這比□□本部的大廈其餘所有地方黑氣都重的地方,是多的危險。
也沒有非要特意屏退左右。
吳晏隻是簡簡單單握上把手推開了門。
用的是沒有受傷的左手,太宰治注意到,他笑眯眯的看著那扇門被逐漸推開。
露出了內血腥暴虐的模樣。
那原是用作審訊叛徒或臥底的地方。
一直是太宰治和尾崎紅葉最熟悉的地方之一,就在前不久,如平常般死了一個不堪受刑死掉的武鬥派叛徒之後,有什發生了改變。
先是審訊室的一個固定人員開始變得嗜睡,隨後出現夢遊現象。
一開始,誰也沒把這當成一回事。
直到——
“在那個叛徒死後的第六天,當日參加過審訊的,除了紅葉大姐和我之外的全體職員集體跳樓自殺,員工宿舍原本住著的其他不乖的人後來也死於夢中了呢~”
當仁不讓的接過了敘述事件這一職責的太宰治語氣相當俏皮歡快,仿佛他口中所說的死於夢中,隻是去遊樂園玩一場罷了,隱隱還有些向往的雀躍和遺憾。
喂喂,這半遮半掩的說法算什啊。
簡直就像是放飛自我到一半,忽然發現人設這種東西還是要好好立一下的混亂啊。
還不如幹幹脆脆的說
咳、算了。
不自覺的擔當起吐槽役的吳晏沒有再管身後從見麵到現在就有意無意不斷掉馬的□□眾人,隻是很自然地閉起眼,無聲的念起咒語來。
先前已經見識過這屋內惡靈的厲害的安倍丘岩,用格外熱烈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站在眾人最前方,直麵所有惡意而神態自若的吳晏。
不自覺咧開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真是耀眼的不行啊吳晏桑”包含著強烈情感的無意識低語惹得原本站在森鷗外身旁專心做護衛工作的中原中也看了過來。
嘖、
容貌綺麗的少年很是不屑的看了看那個出身自安倍家的陰陽師。
‘一副小白臉的樣,還真是敢想啊!’他這想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外表看上去恐怕比對方還要符合小白臉的標準。
——嗯,完全欺詐級別的外表!
xxxxxxxxxx
閉上眼的吳晏念得是通靈咒。
就是可以使施術者和靈魂溝通的那種。
啊、
普通的通靈的話,牛眼淚就足以。
當然,那是指,被選作溝通對象的靈魂還有自己的意識的正常狀況,像如今吳晏麵前這樣濃厚的將無數魂靈包裹在一團的惡意濃厚的靈能體,就是完完全全不能溝通的類型。
雖然還有別的,諸如暴力驅魔——完完全全打散一切靈體,那樣直接便利的做法。
但是就,很費靈力,而且也不人道,畢竟這做的話,就等於是剝奪了對方再世為人的機會。
自詡共產主義接班人的好花朵的吳晏,因此向來是能比比就不動手的。
所以此時就是得費點功夫去找這個靈魂的突破點。
‘主謀將自己埋在了惡意深處啊。’
吳晏歎息著,將用來探知魂體情緒的靈力再往延伸了一寸。
“啊、”
像是忽然被誰惡作劇版兜頭潑了冷水似的。
渾身一個激靈的華國姑娘稍稍脫力的往後退了一步。
很是幹脆的甩開了第一時間撲上來要扶的少年的手,這時候可沒有時間再講什尷尬而不失禮貌的那一套了。
被惡意糊一臉的潔癖很是憤怒的跺了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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