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
那笤帚疙瘩著落的角度剛好在盛北天然雕刻般的額角上。
盛北悶聲哼了一聲,蹙緊了眉。
那笤帚疙瘩砰楞掉落在地還順勢砸碎了地上的一個小鹹菜瓦罐。
力度……不小……
這種短柄的笤帚疙瘩打人其實是很疼的。特別是它的硬柄。
豪門嬌寵長大的楚夏當然從未嚐試過。但當她看到盛北的額角立馬流出了血就知道,這種短柄笤帚疙瘩的威力還是相當大的。這應該是家長打孩子的第一‘順手’的武器。聽說,第二‘順手’的是衣服架子。
盛北是何時跟過來的,楚夏並沒有注意到。
難道剛才,她離開陸家的時候,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可他為什緊跟著她過來?
是有其他事嗎?
還是順路回他家剛好撞見她家的情況?
那他又為什第一時間擋在她的身前?
他不怕被砸?
他不怕疼?
他不怕的他的盛世美顏被毀?
眼前的狀況,容不得楚夏再多想什。畢竟盛北是因為她才被打到的。她眼睛沒瞎。
“盛北,你……你……流血了。”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包括秦芳,楚昊,楚軒,還有站在門口被媽媽李芬拉住的顧錫。
顧錫剛才也要上前擋在楚夏麵前,卻被看熱鬧的李芬生生拽住了。
“顧錫,別管閑事。傷到了怎辦?”
等到顧錫掙脫開李芬的時候,事件已經發生完畢。
顧錫內心一萬個懊悔,剛才應該斷然推開他媽的阻攔,徑直衝過去才對。另一方麵,他又對盛北的行為有些看不明白了。盛北從前並不是和楚夏走得很近的人。怎突然就在這兩天有了這大的改變。甚至,躲都不躲地替楚夏擋下了笤帚疙瘩。
盛北抬手輕輕拭了拭額角上的血漬,將指尖放在眼前瞥了瞥,沒有說一個字。
而這時,他的額角已經越來越腫了,泛著青紫。
秦芳竭力開脫著,“盛北,我是要打楚夏,是你自己非要跑過來的。是你自己傷到的。可別賴著我。”
盛北依然沉默著,冷冷掃了秦芳一眼,就往外走,牽起院子晨晨的小手就往陸家的方向走去。
楚夏迅捷地將那個笤帚疙瘩徑直扔在了門外的垃圾堆。撒腿就去追盛北了。
秦芳一邊撿回那個笤帚疙瘩,一邊罵咧咧地,“楚夏,你個小妮子,別回家了!浪費糧食!還氣人!”
等到了陸家,晨晨乖乖地在桌上玩積木。盛北正用濕毛巾在擦拭額角的血跡。
楚夏一把拿過來濕毛巾來,“我來給你擦吧。”
聲音有點虛虛的。
畢竟是她媽弄傷了盛北。
可楚夏哪是會幹這種細致活兒的人哪。
在原來的世界,她可是要隨時被人伺候的主兒。
上來擦的第一下,就讓盛北發出了嘶啦的疼痛聲。
楚夏心一顫,忙放下濕毛巾,“盛北,用陸叔叔家的電話請個醫生上門來給你消毒包紮。”
盛北輕輕蹙了下眉宇,抬眼看向楚夏,淡淡地說,“不用。”
楚夏這時才倏然注意到她自己的兩隻小手手,皮膚一夜之間比昨天好多了。她看著那盒包裝開著的xsl的雪花膏,暗自想,記憶中,昨晚她自己沒有動過呢。難道想錯了?
盛北急忙將那雪花膏的外包裝重新包好,遞給了楚夏,“拿好。”
楚夏將那盒子接過來,“盛北,昨晚……”
盛北喉結上下輕輕滑動了下,眼眸微垂,試圖轉移話題……
“爸爸!”
晨晨望向門口的方向興奮地叫起來。
是陸叔叔回來了。
盛北急忙起身迎出去,躲離了楚夏的視線。
陸旭看著盛北的樣子,忙問道:“盛北,怎了?怎傷的?”
“沒事。”
盛北沒有多說什,衝洗了毛巾,懸掛起來。
陸旭找出來消毒酒精,還是堅持給盛北消了消毒。
“這是誰打的吧?狠了點兒。”
“是秦芳。”
楚夏撅著嘴,“她可狠著呢。總想著賣女兒給兒子攢錢結婚的女人能不狠嗎。”
“秦芳?”
陸旭隨口追問,“是誰?名字有點熟悉。”
楚夏:“我媽。”
陸旭笑起來,“楚夏,你這孩子。哈哈……。你原來可不敢這直呼你媽的大名的。也從來不敢和外人這說你媽的。”
“誰讓她對我喪失了母性了呢。所以,我對她的愛也會消失的。”
楚夏挑著眉眼,舉臂高呼,“我希望我永遠都是因愛而生的。誰都不能破壞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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