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九,左凡載著羽玄來到了羽氏莊園,開始了在莊園“過年”的宅家生活。
除了保鏢和保姆,在莊園常住的就有三十六口人,還不算回來探親的女眷。
閑來無聊,搓麻將的,喝茶聊天的,打撲克的,組團玩遊戲的……
儼然一副莊園生活百態圖!
這多人聚在一起,表麵上看來卻格外的和諧,不是父子和睦相親相愛、夫妻你儂我儂秀恩愛,就是兄弟情深手足情。
每個人都鉚足了勁兒想要在羽得福麵前演戲。
然而,小插曲也是不停歇。
年輕人一時沒控製好,玩著遊戲就打了起來,年輕的弟媳婦趁人不備朝著兄長拋媚眼,兩口子躲在房間互撕……
總得來說,羽得福過了一個子孫繞膝的熱鬧新年。
直到初六假期結束,初七開始上班了,一直平安無事。
初七當天,該上班的出去一半,可也隻是點個卯就回來了,剛上班,本就無事,何況大家的心思都在遺囑上。
羽玄和左凡都沒有出莊園。
羽玄除了吃飯、跟家族各色人物或聊經濟或談工作,抑或隻是為了聯絡感情閑聊,其他大部分時間都窩在自己房間看書。
左凡一直在忙,不是在莊園外巡邏,就是站在莊園大廳角落當壁紙,或是在監控室盯著監控。
在保障整個莊園安全的同時,他尤其注意著羽玄周圍的動靜。
甚至在晚上他不用值班時,偷偷跑到羽玄房間打地鋪,天亮前再悄悄離開。
因為人多的緣故,所有保鏢都提高了警惕,在莊園發生安全事故的概率幾乎為零,除非是莊園羽家人自己動手。
這種風險太大,損人不利己,反而會起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不良效果。
然而平靜並沒有維持太久,到了初八,還是出事了。
羽天升死在了自己家中。
羽天升因為有事情要處理,回了一趟家,沒想到,竟再也沒能回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沒見羽天升的身影,羽得福還詢問了羽天升的去處,知道他是回家了,並沒有懷疑。
晚飯還沒吃完,趙管家接到了從羽天升家打來的電話,保姆在電話用顫抖的聲音說,羽天升被人殺死了。
保姆因為害怕,說得並不清楚。
經過羽家人多方詢問,總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羽天升下午回了趟家,司機把他送回家後,就把車開走了,說好兩個小時後來接他去莊園吃飯。
家隻有保姆一個人,又都不在家吃飯,保姆給羽天升打了個招呼就回自己房間了。
司機來後,不見羽天升出來,打電話他也不接,無奈之下,隻得進門來找。
他和保姆一起在書房發現了羽天升。
書房的門沒鎖,羽天升麵對房門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一把刀插在他的心髒上,鮮血染紅了大半邊衣服。
已然是一具的屍體。
保姆當場就嚇暈了,司機也嚇得不輕,僅存的理智支撐著他,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已經介入,對羽天升死亡一案展開調查。
然而,這件事就像一滴水滴入熱油之中,頓時炸開了鍋。
羽家人亂作一團,羽得福驚悸之下舊疾複發。
一群人七手八腳地把人抬進了臥室。
好在家庭醫生一直在莊園,經過簡單的治療,羽得福醒了過來,暫時沒有大礙。
警方經過調查,初步判斷是一起流竄作案的入室搶劫殺人案,但因為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案件再難有進展。
這件事發生的時機太巧了!
明眼人都知道,搶劫案的高發期是年前,這大過年的,劫犯不過年的嗎?
再說,年前羽得福剛說了遺囑的事,僅僅過了十天就發生了這惡劣的事件,真的隻是巧合嗎?
警方在現場沒有發現指紋、腳印這些物證,監控探頭隻拍到了一個嫌疑人的側影,但因為經過了偽裝,帽子和口罩把體貌特征遮擋得嚴嚴實實,沒有太大的破案價值。
顯然,嫌疑人作案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如果是普通的入室搶劫,嫌疑人肯定有豐富的作案經驗,才能做到這種不留痕跡的程度。
身在莊園的羽家人,雖然都沒有作案時間,但作為親屬,也是羽天升死亡的直接受益者,逐個接受了警察的問詢。
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不僅羽家,社會各界也對這起影響惡劣的刑事案件給予了高度的關注,然而凶手卻像人間蒸發了般,沒有任何蹤跡。
羽玄接受過問詢,走到正在警惕地盯著周圍,站在牆角當壁紙的左凡身邊,問:“你什時候下班?”
左凡看了眼手機,說,“還得一個小時,有事嗎?”
羽玄點點頭,又搖搖頭,顯得無所適從。
“你等著,我去跟隊長說一聲,馬上就來。”
羽玄的事,他從不敢耽擱。
從他飄忽的眼神,左凡知道,他有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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