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氏集團的股票一直持續跌停16個交易日,在股票價格創下曆史新低後,公司發布了公告,因公司重大經營戰略調整,於下一個交易日開始休盤。
好在因為出了事,羽玄並沒有把全部資金投入進去。
他自顧尚且不暇,無暇顧及公司及家人的情況,雖然心著急,也無計可施。
羽家一家人早已因為股市大跌亂了陣腳,公司大部分員工沒有心情工作,已經處於半癱瘓狀態。
許多員工嚷嚷著要找公司負責人理論。
個別散戶因為借貸或運用杠杆炒股被迫平倉,損失慘重,甚至引發了跳樓的悲劇。
羽氏集團處在風口浪尖,飄搖不定,羽家人不堪其擾,紛紛躲了出去。
羽天高是最早不見蹤影的,羽天齊、羽天峰也於一周前不得不暫避風聲,明字輩的年輕人也都各自離去,隻剩下羽得福和管家、傭人守在羽氏莊園,望洋興歎。
羽天峰帶著情人跑到了國外,他的現任妻子陸迪回了娘家。
傅雅婧在她父母家調養身體,短期內沒有再回羽家觸這個黴頭。
羽玄從新聞上看到了公司出現動蕩的新聞,對家的變故隱隱猜到一些,卻並十分不清楚。
羽明翼本想跟著父親出國,沒想到羽天峰帶著新歡離開,把他獨自丟下。
這段時間,因為跟萬年商量對付羽玄的事,他跟萬年的關係走得很近。
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聽從萬年的建議,跟萬年一起回了老家。
一周後,首都醫院複查。
醫生看著羽玄的檢查結果,說:“恢複情況良好,從檢查結果來看,沒有什問題。”
左凡皺了皺眉:“可是,醫生,那他的腿為什還是沒有知覺?”
“這很難說,有的患者會逐步恢複,有的會哪一天突然好起來,總之,不要灰心。”
推著羽玄走出醫生辦公室,左凡找了個借口獨自折回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您剛才的話,是說我弟弟已經沒什問題了?”
醫生見慣了這種去而複返的情況,耐心地解釋說:“是的,檢查結果看不出任何問題。”
“可為什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神經上的問題,很多時候是受大腦支配,病人要保持良好的心情,以他目前的恢複狀況來看,不排除心理因素。”
“心理因素?什意思?”
“就是說,患者自己排斥,不想好起來。”
“怎會?”
“以前遇到過很多這樣的病例,若是生活中有什事情不願意麵對,他會借此來逃避現實,具體情況,你可以去詢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左凡想到了什,茅塞頓開,急忙說:“好的,謝謝醫生。”
因為首都醫院離得較遠,左凡決定在賓館住一晚再回去。
住在五星級賓館的豪華大床房,把羽玄抱起來,扔到了鬆軟的大床上。
“別鬧!”羽玄猝不及防,對左凡突如其來的動作表示不滿。
左凡靠著羽玄躺下,把雙手枕到頭下。
“如果你沒有出事,恐怕我還回不到你身邊,我們各自都會在做什呢?”
羽玄被這一問,頓時怔住了,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我會在公司忙吧,畢竟出了那大事,總要做點什。”
“可你們家人都躲出去了,你難道沒有想過逃避嗎?”
“我不知道。畢竟我隻是個普通職員,沒有麵對過那多員工,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
“可這不是你的責任。”
“不試試怎知道?”
羽玄說話的語氣並不肯定,他接著說:“其實,如果不是這次車禍,可能我最無法麵對的是我自己。而現在我什也不用做,甚至都不用產生愧意。”
在一個大集團的變故麵前,一個人的力量顯得那微不足道。
他可能會很努力地做些什,也可能會起到一些作用,但大廈將傾,自問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
左凡大致猜到了羽玄的想法,隻是他不清楚羽玄不願麵對的,是否就是對家族的責任。
“那對我呢?你還會見我嗎?”
“不會。”羽玄聲音不大,卻回答的不假思索。
是啊,如果不是這接二連三的變故,羽玄應該會升職,然後開心地準備婚禮。
左凡神情逐漸暗淡了下來。
他不過是羽玄最狼狽那一麵的見證者,即使羽玄身處黑暗,他也無法照見他的內心。
而羽玄卻是令他遙望的一束強光,耀眼而溫暖,難以企及。
“你想知道我會做些什嗎?”
“不想。”羽玄說:“假設不會成立,何必徒增煩惱!”
左凡沒想到羽玄會這說,若不是醫生的話讓他想要探究羽玄心的症結,他並不想糾結於過去。
回到向陽市,左凡找到了馮帥,卻被後者推給了心理醫生。
看到心工作室的牌子,羽玄滿是疑惑:“帶我來這幹什?”
“馮帥剛介紹的,說是對你的病情恢複有幫助。”
看到知名心理醫生仝閱的照片後,左凡心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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