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呆坐在床上思考許久,始終找不到一絲有關於此的記憶,直到梁丘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才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動了動身拿起電話接聽。
“什事兒?”江宿被這怪夢攪得心情很低沉,說話時語氣自然也不太好。
梁丘微頓了一下,輕聲問道:“是吵醒你了嗎?”
“沒有,我正好醒了,怎了?”
“我在你家附近這兒的一早餐攤,有什特別想吃的嗎?”
“隨便。”江宿摁了免提,拿著手機走出臥室。
梁丘說:“好,那我…”
“嘿,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起的夠早啊。”喬文澤碰巧從廁所出來,看見江宿這個點兒就醒了明顯有些詫異。
江宿瞪了一眼,自顧自的往洗漱台的方向走,衝著手機話筒說了句:“買份豆腐腦兒,甜的。”
“誰啊?”喬文澤連忙湊到江宿跟前兒看了眼手機屏幕,“梁丘啊,我也要!我要鹹的!”
“哪特都有你。”江宿邊擠牙膏邊用胳膊肘推開喬文澤。
電話那頭的梁丘倒是聽的愜意,忍不住笑了一聲:“我馬上就到。”
“706,”江宿報了下房號,“一會兒自個兒上來,我這洗漱呢,掛了啊。”
電話前腳剛掛,喬文澤後腳就倚在牆上意味不明的看著江宿,時不時的還發出‘嘖嘖’聲。
江宿嘴的牙膏沫還沒吐,含糊不清的罵一句:“你丫大清早的有事沒事兒啊?”
喬文澤感歎道:“你說我怎就沒個這懂事兒的學弟學妹天天給我買早餐呢,還車接車送,這多棒啊,羨慕,太羨慕了。”說這話的表情要有多浮誇就有多浮誇。
江宿知道這是拿他逗悶子呢,索性也就懶得罵了,他洗完臉轉身從喬文澤麵前走到客廳,大剌剌的往沙發上一躺。
“不過…”喬文澤緊隨其後,又說:“我馬上也能享受享受這待遇了。”
江宿瞥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問:“怎著?”
“今兒個我得跟你倆一塊兒去舞室看看,梁丘跟我說你倆要換個歌,眼看這離比賽沒幾天了,哪還有時間重新編舞啊。”
江宿抬手撓了撓鼻子,故作無所謂的說:“其實也沒必要換歌,稍微改改動作就行了。”
喬文澤問:“有什問題嗎?”
前幾次在舞室排練的時候,喬文澤都不在場,自然也不知道倆人編排的動作是什樣的。
江宿心想,這叫他怎說?難不成告訴你問題就是梁丘貼的太近了?多矯情啊。
“沒什,一會兒去了再說吧。”
喬文澤‘嗯’了一聲,他突然打開手機不知在看什,突然說道:“對了,我聯係了星茫的另一個經紀人,過些日子沒準兒就得搬家了,離的太遠了不方便我去公司訓練。”
江宿以為喬文澤是要自己搬出去,他剛要說‘好’,就聽喬文澤又開口了。
“到時候找好房子我告訴你,咱倆再搬過去。”
江宿擰起眉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過了會兒門鈴響了,喬文澤起身去開門,還不忘衝江宿說了句:“坐好,像什樣子。”活脫脫像個操心的老大爺。
喬文澤接過梁丘手拎著的早餐,笑著說:“喲還真有我的份,謝了哥們兒,來進來坐,甭換鞋了。”
梁丘說:“喬隊長,客氣了。”接著便看向沙發上的江宿。
江宿慢吞吞的坐了起來,一抬頭就跟剛進門站在玄關的梁丘對上了視線,他走到飯桌旁,說:“進來啊。”
也是奇怪,梁丘像是特意在等江宿下指令似的,江宿開口了他才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梁丘看了眼餐桌位置,淡淡地說:“學長不是左撇子嗎?坐左邊吧。”
江宿有些好奇:“你怎知道?”
梁丘挪著椅子的手頓了下,麵不改色道:“那天吃飯的時候看見了。”
江宿‘哦’了一聲,沒覺得哪不對,快速起身換了個位置坐。
過了一會兒,江宿碗的豆腐腦兒都見底兒了他才偏過頭,扯了張紙利索的擦了擦嘴,他看著身邊坐的那位跟個石雕似的一動不動,桌上還剩著一碗豆腐腦兒,江宿問:“你怎不吃?”
“給你的。”梁丘把自己那份兒推到了江宿的麵前。
“我吃不了那多,”江宿伸手碰了下碗還是熱的,又給推了過去,“你趕緊吃了吧。”
“我不餓,你…”
梁丘話還沒說完,喬文澤就把碗拿了過去,“打住,甭讓了,我吃!”
梁丘輕聲道:“這是甜的。”
“沒事兒!我吃!”
江宿見狀抿著嘴笑,一抬眸子倆人的目光再次交集,江宿突然就想起了什似的拍了下手,說:“差點兒又忘了,你那衣服晾幹了,我給你拿去。”說罷便起身去了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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