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嵐離搖搖頭,眼神黯淡“她為了見你最後一麵才撐到現在的。”
“十年前圍剿定南宗時,我趁亂跑到地牢去解救下屬時,發現奄奄一息的她就被關在水牢之中。”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寧池錦看著被風吹到他手中的楓葉,仿佛剛才的重逢如同黃粱夢一場。
如果當年他堅信阿娘沒死,那她就不會受這多磨難,苦苦依撐隻為見自己一麵。
椅子上的人低著頭,一隻手緊緊抓著腿上的衣布,小聲道:“是木之心,秦元正用木之心代替阿娘原來的心髒,雖然活了下來,卻讓她與變成了這幅模樣。現在她的七魂六魄消散的差不多,木之心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對不起…”寧嵐離哽咽的說,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流淌。
寧池錦撇過頭,像兩人第一次見麵那樣遞上了一塊手帕。
“如果我們他問早點相見的話,阿娘就能活下了吧?”
寧嵐離接過手帕,抬起頭看著哥哥。
“哥哥,我找了你很久…”他說話時聲音很低,小心翼翼的。
怕哥哥剛回來就要走,把他一個人丟在這,繼續讓他一個人迷惘的尋找哥哥的蹤影。
“對不起…”說完寧池錦轉身離開,他現在的意識很模糊很混亂,現在隻想一人待在。
看著他遠離的身影,寧嵐離衝上去從後麵抱住他腰,嘴帶著哭腔喊道:“為什,為什要一個個離開我?為什給我一個歸宿又將它搶走!為什我找了你這久你卻視我形同陌路……”
“寧錦鱗,你告訴我為什?!”
我不過隻想和你一起回到小時候那…
但這句話他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寧池錦推開身後的人,緩緩開口:“那你告訴我為什,為什那些人要把我買到青樓,為什他們要□□我,打罵我,把我變成他們隨意發泄xing欲的工具!”
“我在那連牲畜都不如!你告訴我為什?”
“就因為我是半人半妖的賤種嗎?”
他質問著寧嵐離,如同找到了發泄口一般。那雙平時無比溫柔的眼睛在此刻變成了一潭死水,柔和的五官變得冰冷嚴峻,如同沒有理智的野獸。
可能是風太大了,吹散了少年的童真,吹散了世俗的偽裝,吹散了他對活下去的希望。
這道傷口用時間被縫合後又被他用手撕開,他明明不怕痛,但這傷口疼卻讓他無數次想要去死。
但他不能死,阿娘說過要他好好活下去,替那些因為他們母子而死的人活著,盡管活的渾渾噩噩,破爛不堪。
寧嵐離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看著寧池錦,不知該說什,隻感到鑽心的疼,現在的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我很髒,對吧……”寧池錦看了著他的眼睛,看不出有任何情緒。
聽了這句話,寧嵐離的牙根已經被自己咬的發疼,連呼吸都是疼的,那些安慰的話全被咽到肚子,他想說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有緣再見…”看著他的樣子,寧池錦異常的平靜,如同死屍一樣,眼睛沒有一絲光。
片刻他就轉身消失在被風刮起的漫天紅葉中。
留在原地寧嵐離看著消失的人,眼前一切開始變得模糊,想追上去卻暈倒在地。
“,這一趟沒白來…”
這時不知從哪兒出現的一個穿著黑鬥篷的人,他看著寧嵐離冷笑。
“你也隻有這一點用處了。”
說完就變成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
寧池錦回到宗門直接來到後山閉關修煉,現在的他很容易走火入魔,怕會控製不住自己傷害到別人然後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的三個弟子都很疑惑,不是還沒到去後山修煉的時候嗎?為什師尊要去後山,還設了結界。
他們又聚到了那個熟悉的秘密基地——藏書閣。
“師兄,為什師尊一回來就去後山閉關修煉了?”明初問道,表情出現少有的凝重。
華子緒倒是一臉無所謂,覺得肯定是自己愛的教育起作用,師尊終於要好好的努力修煉飛升成仙了。
“走之前我看他還好好的,能有什大事?”他懶懶的回答。
“但師尊從來都不會這早就去閉關,會不會出了什事?”明初心口悶悶的,總感覺有什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他必須要確認師尊是不是還好好的。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賦清淮眉頭緊皺,臉上出現少有的緊張說道“我聽其他弟子說見到師尊時,師尊的臉色很差,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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