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令牌遞給走來的齊思遠:“阿遠,你看看這是什?”
齊思遠接過,細細看著。
嘴角漸漸浮起一抹冷笑:“原來是他啊。”
蕭靜姝好奇道:“誰?”
“阿姝,這令牌上麵的花紋,雕是北蠻獨有的一種花,蠻人將它看為天賜,隻有貴族或者王族可以用此花。而這令牌上的字是……北蠻王令。
我當年見過,是個模樣沒錯,可總覺得有哪有問題。
但有能力來我大齊還能派殺手來的,應當是布耶羅沒錯了。”
不知怎,蕭靜姝就想起了在善國寺遇見的那個北蠻男人。可她答應了哥哥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
齊思遠將令牌收在懷:“這個布耶羅,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待我回去再找他算賬。”
蕭靜姝點點頭,看到了眼地上的屍體:“把這收拾收拾吧,總不能就這樣橫在這,萬一嚇到過路人。”
“好。”
待離開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杏花樹下,坐著輪椅的男子右手邊放著黑棋,左手邊放著白棋。他垂眸看著棋盤,落子聲不絕。
“你在耍我!”
這一聲怒喊並沒有讓他抬起頭。
“閣下何出此言。”他落下一子,方才抬起頭看向暴怒的男人:“是閣下自己跑到我這淩雲小築要與我做筆交易,我答應了,又說我在耍你,閣下可真會開玩笑……”
“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男人一把將棋盤掀翻,黑白分明的棋子滾的滿地都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若是閣下認為自己有這個本事。”
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滅了男人滿身怒火:“你為什要這樣做!”
蕭若水看著該捏在手中的唯一棋子,然後丟開,彈落滿身花瓣:“我啊……可是大齊人呢。”
“你應該恨他們的。”
蕭若水目光平靜,明明是坐在輪椅上矮了男人一截,可偏偏又讓人覺得落下風的不是他而是那個男人:“那又如何?”
“你……不可理喻!”
是他錯了,這人根本就不可控製。
“你將我暴露了!”
“你為什要在殺手身上放著假造的令牌?”
蕭若水推動著輪椅將棋盤撿起來放在石桌上:“為什啊……”
“那日善國寺的人,是你吧。善國寺當夜你闖入我妹妹的廂房,是威脅她了吧。”
男人一滯,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你想找什,我比你要清楚的多。告訴你這些的應該是玉華吧。
你們這些人啊,明明互相不信任,又想要互相謀利,到底是聰明呢,還是笨呢。”
蕭若水一字一句口齒清晰,嘴角含笑:“你們打的什主意,我又如何不知,我怎能如了你們的願呢。
布耶羅你常瞧不起玉華,可你和玉華還真是一丘之貉。”
布耶羅顯然被蕭若水氣的不輕,指著他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話:“你……”
“我?我可沒說錯。”蕭若水的臉上依舊是清淺的笑意,手輕輕拂落腿上的落花:“布耶羅你自認為的了解我,不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他的眸色幽深冰冷:“我恨與不恨他們與你何幹,終歸是我自己的事情,豈是你一個異國人就可以指手畫腳的。”
布耶羅笑了:“你還真是……清高。”
“清高這個詞可不能亂用。”蕭若水輕笑一聲:“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們齊人啊。”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也是個可憐蟲而已,收起你這副悲憫的嘴臉。”布耶羅被他毫不在意的模樣氣到了:“你和躲在陰暗角落的蛇蟲沒有區別,有什資格來評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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