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亮在夜空中散發著柔和的光,星星綴在天空閃爍。
黑影在夜色飛快的跑竄。
巡夜的人被一道風吹的打了哆嗦,他舉起燈籠:“誰?”
“喵”
貓兒溫柔的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燈籠的光將貓兒包圍。
巡夜的人笑了起來:“原來是隻貓啊。”
“主子,從這出城。”
黑衣的男人看著不大高的圍牆。
“這是整座城最低的牆,屬下看過了,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黑衣的男人指著牆頭:“先出城,被人抓住可就不好解釋了。”
“是。”
向後退卻幾步,借力輕而易舉的越上牆頭。
衝著底下揮揮手,又跳下城牆。
靠在城牆邊,盡量將自己的身影隱匿在黑暗中。
男人問道:“從哪邊走?”
這黑燈瞎火的,怎看的清楚路啊。
“主子跟屬下來。”
男人跟上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
“哪個混小子把燈滅了。”
營帳,與將士喝完酒的將軍,身影搖搖晃晃的,他的心情很好,口中還哼著小區。
他借著月光爬上床。
匕首在月光下冒著森森寒意,尖銳的刀刃貼在將軍的脖頸上,冰涼的觸感讓他刷的一下睜開眼睛,正要大喊,便被人迅速的捂住嘴。
他聽到來人用冰涼的聲音說道:“想活命就閉嘴!”
營帳的燈亮了起來,男人坐在營帳的椅子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問道:“想活命嗎?”
“想活命,就回答我的話。”
將軍點頭。
被人捂住的嘴鬆開,匕首依舊在他脖頸上,隻要他有任何妄動下一秒就會被割斷。
“你們是沈穆的人?”
將軍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是什意思?”
將軍雖然想要反抗,可腦子此刻十分清醒,反抗就是死,他不想死:“我們是沈將軍的人,但隻能算沈將軍養的私兵,可我們不知道到底是為誰效忠。”
男人的聲音冰寒:“你們這做是死罪嗎?”
“知道。”
軍隊,隻能掌握在天子和正統的將軍手中,而他們不過是被人養來賣命的,他一直都知道。
燈光下,男人的臉被裹得嚴嚴實實的,隻留下一雙眼睛在外:“給你一個機會,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把握了。”
將軍心開始有些動搖:“什機會?”
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將軍看,看的將軍有些發毛:“跟著沈穆,你也不是正統的將軍,隻是一個私兵。
倒不妨隨我做事,我可以給你一個正統的身份,做一個光明正大的將軍。
當然……”
他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看著將軍,繼續道:“你也可以選擇繼續為沈穆做事,不過下場也就一死罷了。
也不會有人發現你已經死了,因為會有另一個“你”好好的存活於世。
所以你要怎選擇呢?”
將軍被他無所謂的語氣驚到了,這人竟然能做到悄無聲息的將他殺掉不被人發現。
將軍道:“我憑什相信你?”
“就憑我可以決定你的生死。”
空氣陷入一陣可怕的安靜。
男人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桌子“咚,咚,咚……”
他似乎很悠閑,他在等對方的回答。
掙紮了許久,終於在生死一線之間,將軍選擇了生:“但願你不會騙我。”
“自然。”
他拉下蒙在臉上的方巾,露出一張清俊的臉,正是齊思遠:“今天起記住這張臉,我是你的主子,你不要想著輕易背叛,你一旦有這個心思……”
他的手在脖頸上劃過:“就是死。”
“是。”
將軍低下頭,不敢直視他。
“抬起頭!”
將軍將頭抬起來,齊思遠掏出金色的令牌。
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令牌上的字,就連花紋都看得一清二楚。
將軍壓下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整個身體都在激動的顫抖,這是天子令……
他曾有幸見在沈穆那過天子令的畫像,就是這個模樣沒錯了。
所以對麵的人並沒有撒謊,他真的能夠讓他成為正統的將軍。
刀刃從他脖子上慢慢落下,他跪在地上:“吾皇萬歲。”
“你叫什名字?”
“屬下名喚陳生。”
齊思遠垂眸,語氣威嚴:“見此令如見朕。陳生你且安心待在這,若有任何事情,朕都會給你傳信。”
“屬下遵旨。”
轉過身,齊思遠嘴角向上揚起。
“走吧。”
出了營帳,齊思遠又故技重施,又有兩個人被齊思遠拿下,剩餘的五個人,有不服的,也有其他小心思的,都被齊思遠察覺出來,當場解決。
又很快有人偽裝成已經被殺的五人,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他們已經很好的掌握了這些人的習慣,說話的方式以及語氣等等諸如此類的,都已經可以模仿的十分到位。
遠遠的齊思遠看著營地,慢慢道:“沒想到沈穆手底下也有一批忠良啊。”
這句話也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讓人聽不明意味。
原路返回,在巡夜的隊伍走遠時,他又從來時的城牆跳回城。
身影極快的如同一陣風略過。
“賢侄,這婚事你還有何不滿?”
蕭靜姝坐在椅子上,麵上一派淡然,可心十分焦急。
誰會知道齊思遠才走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沈穆就來了他們所在的院子。
用沈穆的話就是,正好睡不著出來走走,恰巧看到她坐在他們院子,故而來與她談談。
這一談就是一個多時辰。
這黑天半夜的,沈穆就不睡覺的?
蕭靜姝搖搖頭,這已經是她拒絕第六遍了,沈穆到底有完沒完:“城主,我已說過,家中有妻子,不會再娶沈姑娘了。”
沈穆歎口氣:“你這孩子,怎就說不通呢?”
“不是讓你再娶,我隻是讓你將你的妻子作為平妻,再娶月兒為正妻。”
蕭靜姝搖搖頭:“不可不可。世叔,侄兒不能對不起他啊。”
而且就以身份來說,她可沒有辦法娶妻的。
沈穆看向她,輕聲道:“月兒與我說了許久,就隻是想讓賢侄娶了她,賢侄這般豈不是傷了她的心?”
蕭靜姝依舊不鬆口:“世叔,我曾與沈姑娘說過,我不會娶她,世叔還是將沈姑娘另嫁他人吧。”
沈穆皺起眉,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那日秀韻樓,眾目睽睽之下,世侄接中了繡球,在百姓眼中,月兒就已經是世侄的人了,世侄如今再拒絕了月兒,這讓我的臉往哪放,讓月兒置於何地。”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小公子的兩個兄長對小公子也是言聽計從,若是讓這小公子娶了月兒,再去拉攏那個新任的禹都城城主,定會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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