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星動了動唇瓣,欲言又止,臉頰開始發燙。
一場難以言說的尷尬局麵,正在悄無聲息的展開。
“我沒事。”謝星星艱難地說出這三個字後,開始倔強的往前慢慢移動。
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靳承延看著她怪異的步伐和神色,皺了皺眉,眼神充滿疑惑。
“你身體不舒服?”
謝星星低聲否認:“沒有。”
“那你……”
“你別問。”謝星星立刻打斷他的話,人已經在瀕臨崩潰的邊緣,她實在沒法跟他大方的解釋她現在羞窘的處境。
尤其這個‘他’還是剛得罪過的不熟的男人。
正當她磨磨蹭蹭地走到他前方時,他的視線掃到她淡藍色牛仔短褲上有一塊暗色,目光沉了下來。
再結合她這一係列的反應和神情,他大概知道怎回事了。
“你別動。”
謝星星聽見他說的這三個字,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那種就是越怕什就越來什的預感太強烈。
她微微轉身,看見靳先生偏過頭,他摸了摸鼻尖,隨即低低地說了兩個字:“褲子。”
謝星星秒懂,趕緊背對著牆站立,姿勢板板正正,像被罰站一樣,手指摳著斜挎包上的鏈條,心提到嗓子眼,她不確定的重複問了一遍:“有……嗎?”
靳承延的臉上竟也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尷尬,他頓了幾秒後,才點點頭回應她。
謝星星想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丟人,太丟人了。
一定是剛剛在病房就已經……
隻是當時心思完全沒在這事兒上。
然而事情往往發生的就是這滑稽可笑。
平時隨身攜帶的東西,怎也用不到,偏偏某天沒帶的時候,就非用不可,一定要給你來個措手不及。
謝星星看著麵隻有一部手機和一張銀行卡以及幾張零錢的迷你斜挎包,感覺天都要塌了。
她的目光在包麵來回的看,好像在期待麵突然憑空出現一個她現在迫切需要的那個東西。
但,這事兒顯然不可能。
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這個體虛的老男人了。
她咬著唇瓣,抬眸看向距離她三步左右的靳先生,有股忍辱負重的意思:“靳先生,其實剛才的話我還沒說完,我覺得您比您的弟弟優秀多了。”
靳先生:“……”
謝星星臉色不自然地繼續說:“我覺得靳承延肯定沒有您長得帥,沒您身體好,沒有您有男人魅力,您成熟穩重,心胸寬廣,英俊瀟灑,最重要的是您有紳士風度,對於有困難的人絕對會出手相救。”
重點就在於最後一句話了。
有困難的人,出手相救。
她都暗示的這明顯了,如果靳先生還是不懂的話,那就是不願意幫忙了。
此時,靳先生的心情很複雜。
眼前這個女人誇他一大圈,結果是為了誇靳寒做鋪墊的?
怪不得剛才突然說他的好話。
靳先生輕舔了舔唇,眉眼間的情緒很淡。
謝星星看著靳先生,底氣不足。
也不知道她剛剛情急之下,不走心的彩虹屁到底有沒有成效。
靳先生怔了兩秒後,最終邁開長腿走到她麵前,壓低聲音說:“你先去衛生間等我,我去給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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