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星的視線再次移過去時,那道身影不見了。
麵人那多,也許是她眼花了。
那個人有點像靳承延。
……
周三,謝星星請了假,沒去上班。
因為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
天似乎應景般陰沉沉的,藏著一場欲下不下的雷雨。
空氣悶熱,使人的情緒更加壓抑,低落。
謝星星買了一束鮮花,打車到墓園。
意料之中的遇見了謝華安和謝亦謙,以及環著手臂看熱鬧的梁婉蓉。
謝亦謙眼神帶著陰鷙,露出嘲笑:“姐,你還有臉來看咱媽,我還以為你躲著我不敢來了。”
梁婉蓉站在謝華安身後,輕微嗤笑。
謝華安怒瞪著她,眼的憤恨不言而喻。
陰森的雲層中滾了一道悶雷。
謝星星手驀地攥緊手的花束,胸膛微微起伏著,臉上極力維持著風平浪靜。
“打人的又不是我,我為什沒臉來?我今天不想跟你們爭執,有什事明天再談。”
至少現在她不想讓她的母親看見這些不愉快的事。
謝華安冷哼道:“明天?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不接?今天要不是在這碰上,以後我找你是不是還得雇八抬大轎請你才行!”
謝星星:“你不是說過不去慈善晚宴的話,以後就別回家了,我這不聽你的話,一直沒回去嗎?”
謝華安緊咬牙關:“聽話?你這聽話,我讓你陪顧少你為什不去!我讓幫你弟弟改口供你為什不去!”
謝星星擰了擰眉,臉色難看,手指節用力到發抖,沉聲道:“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這些話,是一個父親該幹的事嗎!是人幹的事嗎!”
烏雲密布的空中滾了第二道雷。
謝華安怒氣衝天的走到她麵前,抬手一巴掌就要落在她的臉上。
謝星星眼神不躲閃,同樣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攔住即將落下的巴掌。
她抬眸,眉眼間染上了幾分狠戾,似笑非笑地開口:“我不反抗,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擺布,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的父親,我不會忍到現在。”
謝華安:“你個混賬東西,有你這樣做女兒的嗎!處處違逆我的意思!”
謝星星語氣淡淡,不帶溫度:“那也沒你這樣做父親的,我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兒去。”
空中的第三道雷響徹天際,吹來一陣陣涼風,同時驅散了空氣的悶燥。
緊接著綿密的細雨落下。
梁婉蓉搖曳著身姿走到謝華安身旁,打斷兩人僵持不下的對峙。
梁婉蓉挽上謝華安的胳膊,嬌嗔道:“老謝,咱們快回去吧,今天這雨看起來不小,一會兒下大了可就不好往回走了。”
謝華安放下手,眉頭緊鎖,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動,從胸腔溢出一聲冷哼。
顯然被謝星星氣的不輕。
謝亦謙跟在謝華安身後,走到謝星星身旁時停住腳步,微微低下頭,顫笑了兩聲:“姐,咱們兩個的事……”他頓了頓,收起嘴角邊的笑,眼帶著危險的神色,喉間沒出聲,用口型說了兩個字,“沒完。”
謝星星眼神緊緊的盯著他,看不出任何情緒,也沒有退縮害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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